第一百六十四章交易
雨晨以審視的目光，緊盯著秦昭：“守夜者可以洞察地獄幽魂咒，秦昭，彆以為不老實交代，就有用了。”
儘管有齊琥珀作證，但雨晨的心裡，還是對秦昭有所懷疑。
這近乎是一種隱隱的直覺。
秦昭並不回答，他隻是平靜的掃了眼雨晨，便是轉身離開。
而這般無視的態度，也讓雨晨眸光微凝。
事實上！
無論秦昭是什麼態度，雨晨對他的感觀都不會好了。
所以他也懶得去刻意討好對方。
“怎麼樣？”
秦昭回到了樓船後，閭丘威詢問道。
守夜者的出現，讓閭丘威的心中也是沒底。
“來的是池清越，目前看來，對方似乎是沒有發現什麼。”
秦昭說道。
“池清越嗎？”
閭丘威一愣，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開口說什麼。
“有什麼問題？”
秦昭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閭丘威搖搖頭。
天亮之後。
封鎖了一夜的畫音坊，終於結束。
所有客人恢複自由。
雨晨站在樓船的甲板上，望著紛紛離去的人群，眼裡有著濃烈的不甘，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阻止解除封鎖。
因為昨晚，那位皇後姑母給他的時間，就隻有一晚。
天亮前沒有調查出凶手，必須解除封鎖。
雨晨明白那位皇後姑母的心思，不想落人口舌，不想讓人們覺得，雨族仗著皇後的權勢，隻手遮天之類的。
當今太子便是皇後的兒子，也是雨晨的表哥。
但卻不是第一任太子。
前任太子被廢後才上位的。
也因此格外謹慎，不願意犯一丁點錯誤。
除了一個雨嘉良，其實雨族的名聲，向來是很好的。
從來沒有傳出什麼欺壓普通人的事情。
“池司命，當真沒有找到真凶嗎？”
雨晨回頭，望向了池清越。
“你覺得，我身為青燈守夜者，會去故意放真凶離開？”
池清越目光清冷的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自然是相信池司命的公正不阿，畢竟你向來嚴明，有案必查，查必尋凶！”
雨晨搖頭解釋，又道：“我隻是想問，有沒有可能，真凶就是秦昭？”
“不是他！”
池清越搖了搖頭。
旋即，便也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秦昭和閭丘威離開了樓船，便是來到了“孫記早點鋪”吃早餐。
這家早點鋪，是姬長生經常光顧的地方。
掌櫃孫大勇為人老實，手藝很是不錯，他的女兒叫孫小小，父女倆相依為命。
秦昭和閭丘威點了一桌子早點。
一道墨綠色的身影，走進鋪子裡，在兩人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閭丘威似乎並不意外，拿起一些早點，就跑到其他的桌子上，離開前，還道：“你倆聊著！”
“你怎麼來了？”
秦昭問道。
他心裡，也已經是隱約有所猜測了。
“我來看看你這位殺人真凶，逍遙法外後會不會慶祝一番。”
池清越拿起了一個豆沙包子，說完就吃了起來。
邊吃又邊說道：“彆嘴硬的去否認什麼，如果是其他人，倒也未必能夠通過地獄幽魂咒，追查到你。”
“但不巧的是，昨晚偏偏是我去了。”
“論起對地獄幽魂咒的理解，恐怕沒幾個人，能及得上我。”
池清越隻是對雨晨說，追蹤到了凶手的氣息，不過是一個糊弄的借口罷了。
可實際上，她早就知道是秦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