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昭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淩厲殺意。
食客們的交流,他當然能聽到。
而儘管這一抹殺意,幾乎在刹那就消散了,但還是被秋無蟬捕捉到了。
“那個人非殺不可?”
秋無蟬問道。
她去過天南域。
也是在天南域,認識的秦昭。
對於秦昭之前的遭遇,是有所耳聞的,但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差不多!”
秦昭微微一笑。
“天人之戰禁止殺人!”
秋無蟬提醒道:“違背規矩,是會被直接判負的。”
“我知道!”
秦昭點了點頭。
“但聖天峰上,沒什麼禁止殺人的規矩。”
秋無蟬又道。
秦昭舉杯的動作停頓。
他有些錯愕的望著秋無蟬。
他當然明白秋無蟬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隻是沒想到,秋無蟬甚至不去問具體的原因,就在幫他想辦法了。
“先天學宮也有強者帶隊,想悄悄去他們的驛站裡殺人,怕是沒那麼容易。”
秦昭搖了搖頭。
秋無蟬說的辦法,他早就考慮過了。
但基本行不通。
“事在人為,沒有時機,未必就不能創造出時機了。”
秋無蟬說道。
“就憑你這句話,我得敬你一杯!”
秦昭笑道。
“你不會是想故意灌我酒吧?”
秋無蟬有些狐疑。
秦昭:“??”
這話讓他有些懵。
雖然大家喝酒時,都不會運行真元,畢竟那樣喝酒就等於喝涼水,完全失去了意思……
但,自己就點了幾壺酒啊!
這能灌醉的嗎?
“咳!沒有沒有,要不你隨意,我乾了。”
秦昭急忙道。
望月樓的野味的確稱得上是一絕。
菜品豐盛。
又有美酒美人相伴。
的確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
秋無蟬那張精致絕美的俏臉上,漸漸浮現兩抹酡紅色。
眼神也不再如平日裡那般空靈澄澈,反而是有一些恍惚與迷離。
雖然秦昭讓她隨意,但她也不好意思,真的隨意輕抿幾口,而是陪著秦昭乾杯,喝的慢些,卻也一杯喝儘。
“再來喝一杯!”
秋無蟬從一開始試探性的喝酒,到現在開始自己主動喝。
通常這個時候,也意味著喝醉了。
“差不多了,咱不喝了。”
秦昭趕忙阻止。
他是真的沒想到,秋無蟬這麼不勝酒力的。
她之前說不會喝酒不是謙虛啊?
堂堂南驍天女,原來最大的弱點破綻在這裡嗎?
不過,秋無蟬的酒品倒是可以。
哪怕臉頰酡紅,眼神迷離,也不會耍酒瘋之類的,隻是瞧起來,和平日相比,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可愛。
“秦昭,知道我為什麼會是天女嗎?”
秋無蟬問道。
這一點,秦昭還真是不清楚。
當今天子對秋無蟬的聖恩,的確是非常不一樣。
上到朝堂文武百官,下到普通黎民百姓,都對此有些不解,眾說紛紜。
甚至有人懷疑,秋無蟬是天子的私生女之類的。
但以秋無蟬如今所展現的無上風姿,倒也沒有再質疑,她的天女之位。
隻會說當今天子眼光獨到。
平日裡,秋無蟬似乎也並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
今晚喝多了些,反而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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