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流也是說道。
他並不是在幫秦昭,而是站在他的立場上,同樣是不願意看到,商族和太子的利益,綁在一條船上。
那對他的威脅太大了。
“四弟你的那些風流經驗,可不適合放在這件事上麵。”
姬端搖了搖頭,道:“人這一生,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有年少時的青春,也有漫長歲月的陪伴。”
“許多人回首半生,時常會發現,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才是最好的那個。”
“商情有他的青春,這倒也不算他的錯,但誰又能知道,他往後與婉兒相處時,會不會越發看到婉兒的好呢?”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風景!”
這番話,可謂是滴水不漏。
將姬長生和姬長流的話,統統反駁掉了。
“太子殿下,您說的那些人,可能不包括我,我最大的錯誤,便是提前遇到了,那個驚豔我一生的人。”
商情望向了秦昭,道:“在這一點上,我與秦昭相同,若有人住在了心底,此生便隻會想著那個人了。”
秦昭:“……”
你煽情歸煽情,乾嘛扯上我?
他忽然察覺到了,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偏頭剛好望向了秋無蟬。
“好了!”
南豐帝終於開口,也打斷了雙方各自的陳述。
他眼神冷漠的望向了商情:“商情,朕本以為,在一眾豪門天驕裡,你是最識大體的那個。”
“朕看走眼了,你不是!”
“你之罪,朕今日不做處罰,你自己看著辦。”
“至於賜婚,你就休想了!”
姬端臉色微變。
南豐帝拒絕了賜婚商情和禦淩霜。
同時也意味著,拒絕賜婚商情和姬婉兒了。
也就是說,天子賜婚終究是被破壞了。
“陛下!”
這時,李抱鬆走進金鑾殿,朝著南豐帝道:“陛下,皇後請柬!”
“皇後?讓她進來吧!”
南豐帝微微頷首。
很快,雨皇後便是走進了金鑾殿。
後宮不得乾涉政事。
雨皇後這麼多年,也是極少走進金鑾殿。
但當她走了進來,在場的文武百官們,也是全部齊齊下跪行禮。
“參見皇後!”
此刻還站著的,隻有三人。
秦昭、秋無蟬、商不畏。
商不畏是三朝元老,秋無蟬是帝心天女,這兩人不用跪拜,雨皇後也是差不多習以為常。
她的目光落在秦昭身上。
秦昭居然不跪她?
但此時雨皇後沒心思計較這些,她的眼神落在姬端的身上,後者朝她搖了搖頭,雨皇後當即心中一沉。
“皇後怎麼來了?”
南豐帝問道。
“陛下,聽說商老師,對婉兒不是太滿意?”
雨皇後問道。
“稟皇後,非是老臣不滿意玉珠公主,而是這個孫子實在不孝,難登大雅,有辱家風門楣,已是有了意中人。”
商不畏解釋道。
“皇後,此事已經定奪,你就不要再多提了,婉兒哪裡,還得你多多寬慰。”
南豐帝說道。
“臣妾明……明白了。”
雨皇後咬了咬牙。
她收到消息,就已經是匆忙趕來金鑾殿,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南豐帝已經開口定奪,那就不可能悔改。
天子一言,當然是不可撼動。
這也就導致,哪怕她來的時候,做了許多的準備,到現在,統統都是胎死腹中,沒了半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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