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冷聲道。
“從三品的禮部侍郎?聖主境修為。”
秦昭輕飄飄掃了眼肖敏:“我若願意,十年之內,便可以輕鬆將你踩在腳下,而不是像你這樣,花費大半輩子經營,才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肖敏氣的臉色鐵青,偏偏無力反駁。
秦昭的妖孽天賦擺在那裡,南豐帝對他的器重也是人儘皆知,他說的話,的確就是事實,根本反駁不了。
“肖兄息怒。”
錢信榮看向秦昭,搖頭道:“天南爵,你隻能和我談條件,而且我們願意付出足夠的誠意,也隻是因為感動天南爵和七殿下朋友情誼,而不是其他。”
話語間是滴水不漏,不會給秦昭什麼實質的證據。
秦昭忽然道:“錢信榮,我在來的路上仔細想了想,和段大夫相比,你真的啥也不是,那麼你憑什麼,敢去覬覦戶部尚書之位呢?”
“除非你的背後,有足夠大的一股力量支持,才會給予你很大的信心。”
錢信榮臉色微變。
在今天之前,他隻知道秦昭天賦妖孽絕世,今日之後,他已經明白,除了天賦,秦昭還足夠的聰明與敏銳。
難怪能從一介草民,混到如今的位置,深得南豐帝器重。
這麼大的案子都交給他來調查。
“錢信榮,你有沒有想過,彆人給你的承諾,其實不會是在給你畫餅呢?”
秦昭又道:“實際上,你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
錢信榮臉色微微一沉,卻是道:“天南爵倒也不必去用這種話來試探我,我覬覦戶部尚書的位置,也是想給國家做更大的貢獻。”
“如果最後花落段舒,我也心服口服,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麼一聽,你倒是挺高尚的。”秦昭輕蔑一笑。
“天南爵,回到之前的話題,有什麼條件,你儘管開口。”錢信榮道。
“好啊!”
秦昭將天子金刀杵在矮桌上,冷笑道:“我的條件其實也很簡單,讓你們幕後的主子滾出來,我這把刀想要砍幾個好頭顱!”
“秦昭,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肖敏等人神色震怒。
錢信榮的目光也是冷沉下來。
他眯起眼睛,盯著秦昭,道:“天南爵莫非以為,有這把天子金刀,就真的可以橫行無忌了嗎?”
“據我所知,天南爵來到南驍帝國才區區幾年光景吧?到目前為止,也隻有一座天南苑?”
“你可知,南驍帝國的大族豪門們,屹立至今有多少年了?”
“他們有些與國同歲,天南爵不覺得,他們如同巨人,而你……更像一隻小小的螞蟻?”
這話,已經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了。
秦昭隻是淡漠的盯著錢信榮:“你說那麼多廢話,是在掩飾內心的不安?”
“哈哈哈……”
聞言,錢信榮不由大笑起來。
“天南爵,這個時候挑釁老夫,對你不是什麼好事,天子金刀的確有先斬後奏的皇權特許,但你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
“那你來殺我?”
秦昭臉色驟冷,喝道:“來,錢信榮,取我頭顱,敢不敢?”
錢信榮的眼瞳中,的確有殺機流露,他沉聲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和天南爵魚死網破。”
“天南爵莫非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慫了?”
秦昭卻隻是嗤笑,接著悍然拔刀,刀指錢信榮:“如果慫了,那就乖乖把腦袋伸出來,讓我砍了。”
錢信榮大概也沒想到,秦昭如何蠻不講理,不按常理出牌的。
“天南爵,非要找死嗎?”
錢信榮緩緩起身,與此同時,雄渾無比的威壓氣息,從他體內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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