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真相與希望
“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那個妖女在胡說八道！”
“對！什麼狗屁的母神，我才不信，老子他娘的活了四十五年，娶妻生子，每一天都在真實的經曆著，這能是假的？”
“放心！四殿下一定可以揭穿了對方的謊言。”
“沒錯！我們都相信四殿下，是他推翻了忘憂山，還了世間一片朗朗乾坤……”
無數的討論聲中，人們更多都是相信秦昭。
秦昭如今的聲望，的確是達到了前無古人的高度，他的話，對人們來說，比夢魘的話，更具有可信度。
“看來大家都不相信我，隻願意相信你呢，秦昭！”
夢魘饒有興趣的望著秦昭，笑道：“那麼，不如你來幫我證明下，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了。”秦昭冷淡道。
“我信口開河？哈哈哈……”
夢魘忽然大笑了起來，“天南爵，想不到你也是這麼虛偽的一個人啊！當著我的麵，睜眼說瞎話，你良心不會痛嗎？”
秦昭：“……”
“好啊！既然你天南爵說我在信口開河，我認了，但是你敢立下心魔誓約，發誓說我剛才說的真相，全都是假的嗎？”
夢魘忽然大聲質問。
秦昭目光一凝，該死的夢魘，這是在利用他的聲望與信譽，替她去證明那些話。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秦昭儘量以平淡的口吻說道。
可是他心中也清楚，儘管自己避而不談這個話題，但人心已經開始浮動了，因為以他的性格，不去正麵回答，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如果夢魘說的都是假的，那他完全可以當眾立誓，那是最直接的，證明夢魘在信口雌黃的方式。
可他並沒有那麼選擇。
普通人尚且可能會繼續相信著秦昭。
但聰明人已經能看出端倪了。
“哈哈哈……秦昭，你不敢，你不敢立誓的不是嗎？你不敢證明，我說的真相不是真的。”
夢魘大笑了起來。
她的聲音傳遍天地間。
這毫無疑問會帶來更大的人心浮動。
從根本上講，的確是真的假不了，在這件事上，夢魘占了絕對的主動權，秦昭太過於被動了。
“秦昭！”
在這樣的時刻，穀雲素忽然開口了。
她眼眶泛紅的望著秦昭：“你……這就是你之前說的，不敢告訴我的那個秘密嗎？”
穀雲素本就得到過秦昭的一些暗示，又或者說是提前的心理準備。
再加上她又是個極聰明的女人。
此刻哪裡還不知道，夢魘所說的真相，很可能是真的？
秦昭看到了穀雲素眼裡的莫大痛苦，看到了紀浣紗在流眼淚，看到了林丹青眼神中的巨大迷茫。
這讓他心中也很不好受。
秦昭悠悠歎息了一聲，他感受到，秋無蟬悄悄握緊了他的手，秦昭明白秋無蟬的意思。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就說出真相吧！
“是！”
秦昭望著穀雲素，點了點頭。
“轟！”
這很簡單的一個字，卻仿佛有著莫大的殺傷力，如同滾滾天雷般擊中了穀雲素，隻見穀雲素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的眼神仿佛瞬間就蒼老了下去。
她的身子似乎都佝僂了。
痛苦、悲憤、折磨、惶恐……
太多太多的負麵情緒，充斥在穀雲素的胸腔裡，這個真相，對她來說太過於殘忍了。
對所有人來說，都太過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