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怎麼……”
楚浩瞬間臉色蒼白,兩股戰戰,卻還不明白他為何發怒。
“給朕重作一首!”
楚皇的聲音不容質疑。
“重作?可是……可是父皇,兒臣……”
楚浩快要哭了,剛才這首詩,他已經是超水平發揮,再作一首,打死他也做不到啊。
“朕叫你再作一首!”
楚皇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警告道:“機會隻有一次,作不出來,朕唯你是問!”
“父皇!父皇饒命,兒臣真作不出來啊。”
楚浩成天在賭坊鬼混,平日見到楚雲天的機會並不多,更不曾見過他如此暴怒。
吃這一嚇,瞬間崩潰,連滾帶爬地跑出位置,跪地不停求饒。
這番舉動,完全出乎眾人意料,連楚皇也露出短暫驚愕,皺眉道:
“你胡說什麼,你能作出青玉案,作首吟雪詩還不是手到擒來?少給朕演戲,你們母子一個德性,想要伺機索要好處,行,作出來再說!”
“父皇你誤會了,那首青玉案,其實……其實根本就不是兒臣所作。”
嘩……
這下整個會場徹底炸鍋,遠超之前。
“果然,早聽說四皇子嗜賭成性、不學無術,這樣的人,怎麼寫得出青玉案這樣的作品。”
“好一招偷天換日,李代桃僵,拿彆人的作品抬高自己,這裡麵大有文章啊。”
“嗬嗬,誰叫人家是皇子呢……不過話說回來,青玉案的作者到底是誰啊?”
眾人鄙視完四皇子之後,又對青玉案的作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討論得十分熱烈。
沒人注意到勳戚子弟後排,某個始作俑者一臉惱火的表情。
臥槽,你們切磋就切磋,怎麼扯到我頭上了?
楚嬴比誰都清楚,他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家棄子。
若是他青玉案作者的身份曝光,勢必會搶了一些人的風頭,對他未必是件好事。
然而,越怕什麼,反而越來什麼。
楚皇隻是稍微愣了下,便接受了楚浩不是青玉案作者的事實,沉著臉問道:
“那你告訴朕,青玉案的作者是誰?”
“兒臣……兒臣不知。”楚浩哭喪著臉。
“你不知道?”
“父皇,兒臣真不知道啊,什麼青玉案,兒臣聞所聞所,兒臣也很奇怪,為何大家都說我是作者?”
話音剛落,宋居然麵帶慚愧地上前請罪:
“陛下,此事怪臣,臣錯把那位青玉案作者,當成了四皇子,以至於宣揚時出現了錯誤。”
“朕倒是忘了,你曾幫那人揚名,這麼說,你認識那個作者?”楚皇問道。
會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一個個就像打探偶像隱私的八卦粉絲一樣。
“臣……臣隻知道他乃大楚國姓,並不知道全名。”
宋居然也很懊惱,那晚一口一個楚兄地叫著,結果卻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說起來也是丟人。
眾人忍不住一陣失望,更有人忍不住埋怨。
你妹,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也好意思幫人揚名?這不是糊塗蛋嗎?
本來隱隱不安的楚嬴,不由長鬆口氣,好險,總算不用曝光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隻見宋居然想了想,忽又補充一句:“對了,陛下,這位楚兄和臣年紀相仿,當時雷開統領就陪在他身邊。
“而且臣還記得,他身上有一柄大楚皇族才能持有的金鳳短劍。”
楚嬴端起的酒杯停在半空,嘴角微微抽搐。
雷開?!金鳳短劍?!
臥槽,還是出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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