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複得的郝富貴,這次再也不敢裝了。
數了九百兩,忽然抬頭看著崔肇等人,又不舍地把銀票放下去:“殿下,還是不妥,要說功勞,崔總旗他們也去了,豈能奴婢一人獨自領賞。”
崔肇擺了擺手:“說來慚愧,我們其實也沒做什麼,再說,銀子是公用的,有賞沒賞,還不是花在我們大家身上。”
楚嬴點點頭,對郝富貴說道:“老崔說的有理,目前我們麵臨諸多困境,這筆銀子暫時不能再分了,放心吧,這回是你領賞,下回就輪到他們了。”
“殿下這話極是。”崔肇絲毫不覺有何不妥,上前按住郝富貴的肩膀,眯眼笑道,“要是郝公公還是過意不過,在下倒是有個解決辦法。”
“什麼辦法?”
“請客。”
“老崔這個主意不錯,本宮第一個讚同。”楚嬴舉手。
“我也讚同。”秋蘭樂嗬嗬跟著舉手。
“讚同……”邊上的幾名護衛紛紛支持。
“好!”郝富貴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反正無論怎麼請,也不可能花掉一千兩,當即一口答應,“大家想要出去吃什麼,隻管開口。”
“嗬嗬,光吃飯多沒意思,郝公公可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淮陰運河上,在下和弟兄們曾說過的話?”
崔肇一陣擠眉弄眼,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那時咱們沒錢,如今暫時卻不缺了,嘿嘿,正好順城不是有家金麗館……”
“這……這金麗館不是妓院嗎?”韓富貴皺眉。
“妓院怎麼了,京城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文人騷客,誰不以狂青樓的次數為傲?”
崔肇賣力慫恿:“你我雖說遠在邊疆,卻也要緊跟潮流不是?”
郝富貴略有尷尬:“可咱家隻是一個太監,這太監逛青樓……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難不成公公當太監之前,也是這般想法?若不是,為何不試一試?”
老嫖客崔肇一邊晃動五指,一邊嘿嘿笑道:“公公可能不明白,這逢場作戲,並非一定要寶劍入鞘。
“懂得五大三粗,唇槍舌劍,也是一門本事,正好,在下這裡還有一套十八摸,可一並教予公公……”
崔肇附在郝富貴耳邊,也不知又說了些什麼,但見郝富貴一陣麵紅耳赤。
忽地一巴掌拍在桌上,豪氣乾雲地噴著熱氣:“崔總旗說的有理,雖說今時不同往日,但,咱家憑啥就不能彌補曾經的遺憾?
“這金麗館,咱家還就去定了,咱家要告訴所有人,太監也能上青樓!”
“咳咳……那啥,富貴啊,你還真上不了。”
他這話剛說完,就被楚嬴潑了一盆冷水:“彆忘了,金麗館可是吳狼的地盤。
“你現在‘臥病在床’,卻突然出現在那裡,你叫人家怎麼想?所以,你應該懂的。”
郝富貴扯了扯嘴角,忽然有些悲憤。
尼瑪,做太監咋就這麼難呢,連個青樓都不讓人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