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珠又拜,眼睛笑成兩彎月牙,隨後看著屋裡歎了口氣:
“真不好意思,殿下,蘇伯伯說他身上有傷,不方便出來,讓我請殿下恕罪。”
孟村長大吃一驚:“什麼,蘇先生受傷了?誰乾的?”
“本宮乾的。”
楚嬴看了眼地上散落的東西,果然也隻有蘇立,才有膽子乾出這種事來。
這家夥,對我很不滿啊!
孟村長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忙幫忙請罪:
“殿下,小人不知道蘇先生如何得罪了你,還請殿下看在小人……不,看在大家的份上,饒過他這一次吧。”
王秀珠跟著求情:“求求殿下了。”
還挺得人心啊……楚嬴不置可否,徑直走進院子,在距離房門一丈之地停下喊話,語帶譏諷:
“怎麼,有力氣扔本宮送的東西,卻沒力氣出來見麵,你這傷情,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良久,房間裡終於傳出蘇立的聲音:
“草民身上的傷,乃是拜殿下親手所賜,難道殿下懷疑草民受傷是假?”
楚嬴笑了笑:“所以,這就是你扔本宮東西的原因,你在生本宮的氣?”
“草民不敢。”
“你若不敢,就不會挨這一頓板子了。”
“這豈是敢不敢的問題,事關百姓生死,便是不敢,草民也一樣會舍身取義。”
“好個舍身取義。”楚嬴嗤笑一聲,“看來本宮這頓板子是打輕了。”
“是打輕了,殿下昨日就該命人一刀斬了草民,如此一來,就再也沒人會破壞你和吳狼之間的好事了。”
蘇立的聲音終於有了波動,嘲諷中透著憤懣。
“哦?你覺得本宮和吳狼在狼狽為奸?”楚嬴玩味地道。
“嗬嗬,難道不是嗎?”蘇立反問道。
“那本宮若是告訴你,你其實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呢?”
“嗬,草民在殿下麵前三告吳狼,每次都被殿下以各種理由搪塞回絕,如此公然包庇,殿下莫非真當草民眼瞎嗎?”
你眼不瞎,心瞎……楚嬴知道他對自己誤會很深,加之大庭廣眾之下,有些關於對付吳狼的話不方便說,打算先見上一麵。
“你瞎不瞎本宮不知道,不過,本宮既然來此,你若不是看不見,是不是該出門迎接呢?”
蘇立再次冷笑:“草民說了身上有傷,下不了床。”
楚嬴反唇相譏:“二十板子就下不了床,這身體未免也太弱不禁風了吧?”
蘇立不甘示弱:“草民自幼氣虛體弱,哪經得住這陣仗,讓殿下見笑了。”
“可本宮怎麼覺得,你說話中氣很足?如果本宮非要你出來呢?”
“殿下未免強人所難了。”
“不是本宮強人所難,是你太過愚頑。”
“殿下不必用激將法,總之不管殿下說什麼,草民身體抱恙,不便見麵。”
蘇立咬定不從。
真是茅坑裡的石頭……楚嬴皺眉,忽然想到那副對聯,登時展顏而笑:
“蘇立,院門口的那副對聯,不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你怎麼知道?!”
蘇立驚訝的聲音瞬間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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