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撇頭看了他一眼,回過頭去,將帶血的信紙交給楚嬴,順帶道明因果。
今日衙門忽然接到報案,說是大街上有獵戶打扮的人放冷箭傷人。
蘇立接到案子後,原以為隻是普通的尋仇滋事,結果派人出去一查,才知道有十餘人都被射傷。
他立刻察覺到不尋常,親自出馬,將所有傷者全都走訪了一遍。
很快發現,這些人近期都未曾與人結仇,反倒是射傷他們的箭矢上,無一例外都綁著一張紙條。
似乎,凶手有意借此傷人之事,傳遞某種信息。
聯係蘇立剛才說的下戰書,紙條上的內容已經不言自明。
“看來馬莽猜得沒錯,想不到,這夥人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眼看楚嬴看過紙條之後,目光漸漸冷銳起來,崔肇忍不住折返回來,問道:
“殿下,這上麵到底寫的什麼東西?”
楚嬴沒有說話,將幾張紙條收攏遞給他,開始獨自埋首思索:“自己看吧。”
崔肇驚疑地將他望了望,接過紙條低頭快速掃過,身上漸漸騰起一股殺氣。
這些被蘇立稱為戰書的紙條上,內容全都一樣,隻有一條簡短聲明。
楚嬴殺了他們大當家,不日他們將傾巢而出,乾掉楚嬴,為他們大當家報仇。
順帶,還警告順城的百姓,不許給楚嬴提供幫助。
不然,必會遭受他們無休止的殘酷報複。
如此肆無忌憚的口氣,配上暗紅的血跡,一股無法無天的囂張氣焰躍然紙上。
儘管對方沒有說大當家是誰,但,無論楚嬴還是崔肇,此刻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好狂妄的一夥強盜!膽敢威脅傷害殿下,簡直是在找死!”
崔肇勃然大怒,五指收緊,將紙條緊緊攥成一團:“連吳狼都死在我們手上,就憑剩下的這群土雞瓦狗,我還真想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一旁的蘇立聽出不對勁,皺眉道:“怎麼,崔總旗,莫非這夥不知哪冒出來的強盜,竟和吳狼有關?”
“何止有關,吳狼就是他們的大當家。”
崔肇這話讓蘇立大吃一驚,沒等他追問,前者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出來。
“原來如此……這麼看來,這夥人完全是有備而來啊”
蘇立聽完之後麵色愈發凝重了幾分,沉聲分析道:“他們一定是汲取了上次吳狼覆滅的教訓,才會以這種方式威脅百姓,讓他們不敢協助殿下。”
“可是,若是老百姓不敢出手,僅憑我們的實力,隻怕擋不住這夥人的進攻。”
“擋不住也要擋!”
崔肇重重一拳捶在手心,忍不住罵了句娘:“媽的!要不是上關堡城牆垮得太多,防不勝防,豈容他們如此囂張!”
“這些都還是其次,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打進來。”
楚嬴抬頭望著門外,微微眯眼:“本宮現在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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