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平靜了幾日。
這些天裡,楚嬴大部分時間,都在指揮郝富貴改造裝修酒樓。
因為酒樓的選址,和金麗館位於同一條街。
他又經常收到金姨的邀請。
邀他過去坐坐,順帶請教一些金麗館的後續轉型事宜。
作為一名知識的播灑者,本著拯救失足婦女為己任,楚嬴自然次次都卻之不恭。
什麼?
白日宣淫?
可不能亂說,這種授人以魚的事,明明就是知濕分子的高尚交流好吧。
奈何楚嬴存貨堪憂,幾日交流下來,明顯感覺腦袋被掏空。
於是,果斷給自己放一天假。
剛好這個時候,王大錘領著王小蠻前來拜訪。
楚嬴許多天沒有看到小豆丁,見麵之後,很開心地摸了摸她圓圓的腦袋。
忽然又想起另外兩名弟子,乾脆叫郝富貴跑一趟,將李鄉與晁和也叫來。
三個小徒弟很快齊集一堂,一起給楚嬴行禮。
然而,除了李鄉,另兩個似乎都不太高興,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你們三師姐兄妹,也有好些天沒見吧,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高興?”
楚嬴將晁和與王小蠻的表情看在眼裡,略作思量,點了小豆丁的將:
“小蠻,你來說,為什麼不高興?”
“不是我不高興,我是怕……怕老師你不高興。”
王小蠻兩根胖乎乎的手指尖碰啊碰,不時偷偷抬眼,觀察楚嬴的反應。
楚嬴笑了,莫名問道:“為師能有什麼不高興的?”
小豆丁可憐巴巴地道:“老師叫我們過來,肯定要考較功課,可是,人家都沒……沒準備好呢,嗚。”
說到最後,小嘴一癟,像要哭出來一般。
晁和趕緊點頭附和,語帶委屈:“是啊老師,我們還沒準備好呢。”
什麼沒準備好,十有八九又摸魚了吧?
楚嬴一眼就看穿了兩人的心思。
他的臉色嚴肅了幾分,坐直身軀,就要訓誡一番。
可看到兩人低著頭慘兮兮的模樣,尤其是王小蠻無辜的眼睛,水蒙蒙,又大又圓,卻又打住了。
“罷了罷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記住了嗎?”
楚嬴長歎著擺了擺手,終究狠不下心來。
“多謝老師,記住了。”
小豆丁與晁和如蒙大赦,長鬆了口氣。
李鄉則望著他倆會心一笑,唇角旋起淺淺的梨渦。
“這下倒都輕鬆了。”楚嬴無奈歎道,“其實,為師今天叫你們過來,並非是為了考較功課。”
李鄉睫毛撲閃,恭敬地行禮請教:“請問老師,那您叫我們過來是為什麼?”
“本宮是想……”
楚嬴正要開口,卻見坐在一旁的王大錘,手裡捂著一隻盒子,幾次張嘴,欲言而止的樣子。
他想了想,對三個小徒弟說道:“這樣吧,你們先出去玩會,等本宮和小蠻他爹談完正事,再和你們細說。”
李鄉三人怎敢不從,哦了聲,老老實實離開了客廳。
剛一出門,王小蠻立馬抬頭抽了抽鼻子,晁和則是展臂深吸口氣。
隻見小豆丁擦乾眼角,胖乎乎的左手往腰上一叉,右手飛快伸到晁和麵前,略略抬起下巴:
“看,我就說裝可憐最管用吧,二師兄,你欠我的小鳥木雕呢?”
晁和臉上隱隱帶著不舍,在被小豆丁直直盯了十秒後,終於受不了,選擇繳械投降。
“喏,給你就是了,隻有小孩子才喜歡玩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