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權笑得沒有一絲摻假,隻是對上楚嬴的眼神,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四目交接,頗有點爭鋒相對的味道。
“嗬嗬,沒關係,你會明白的……我這人彆的本事沒有,就是喜歡毀人不倦,讓我們先從你的手下開始。”
楚嬴說罷擺擺手,讓屬下將江權押到一邊,轉身重新麵對苟家兩兄弟。
“兩位,剛才在下離得較遠,有些話沒太聽清,能不能將你們質疑韓千戶的話,再重複一遍?”
兩人見他不像是善茬,苟大躊躇不語,苟二則不屑地哼道:“你又不是衙門的官,我們憑什麼要告訴你?”
“兩位請搞清楚,我現在是代替韓千戶和曹提刑審問你,代表的可是衙門。”
楚嬴平靜地道:“所以,你們要是抗法不遵,我同樣有權對你們用刑的。”
對於他越俎代庖的言行,韓淳罕見地沒有進行駁斥。
原因很簡單。
他雖然討厭楚嬴,但這兩個醜陋的侏儒無疑更加可惡。
不僅差點讓他當眾出醜,還破壞了他的搶功大計,心裡自然巴不得楚嬴將這兩人收拾了。
楚嬴故意等了一會,見苟家兄弟仍是一言不發,眼尾漸漸挑起銳利的角度:
“看來,兩位是非要以身試法了?”
頭也不回地喚來蘇眉,交代一聲:“該你了。”
正要走開,卻聽清冷又妖嬈的黑裙美女迷惑道:“該奴家什麼了?”
“卸胳膊啊,你不是最在行嗎?”
楚嬴輕描淡寫的話,讓暴躁的苟二瞬間閉嘴,相對膽小的苟大更是將害怕二字寫在臉上。
蘇眉將兩人的變化看在眼裡,故作鬱悶道:“胡說,卸胳膊讓人得多痛啊?這麼殘忍的事,人家才不在行。”
“那你在行什麼?”
“砍頭。”
蘇眉拿劍比了個下砍的動作:“就這樣一劍下去,唰!乾淨又利落。”
“要是速度夠快,聽說被砍的人將感受不到一絲疼痛,這才是最人道的做法。”
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楚嬴都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想了想,應允道:
“行,這兩個你隨便挑一個砍了吧。”
輕鬆的口氣,仿佛讓蘇眉挑的隻是兩個西瓜,而不是人的腦袋。
隻是,聽在兩兄弟耳裡,卻令苟大毛骨悚然,後背的衣服瞬間就被冷汗浸濕。
那苟二也是鐵青著臉,不複昨晚的硬氣和囂張。
“咯咯,那我可真砍了!”
隻見蘇眉唰一下拔出長劍,劍身反射著陽光,愈發雪亮鋒芒,令人脖子一陣陣發寒。
眼看劍鋒離自己越來越近,苟大終於崩潰了,急忙叫道:“彆彆,姑奶奶,使不得啊,真使不得!我們說了,說還不行嗎?”
奈何不管他如何求饒,劍刃還是架在了他脖子上,緩緩壓出一排血珠,嚇得他麵如死灰,整個人一動都不敢動。
生怕多動一下,自己的腦袋就得搬家。
就連蘇眉勾人的嫵媚嗓音傳進他耳朵,也直覺得比惡魔還要可怕。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聽你們什麼質疑,直接交代吧,幕後主使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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