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自己的弟子嗎?
一個二個,不當小棉襖也就算了,咋還都漏風呢?
連捧哏都沒了,楚嬴徹底演不下去,隻好悻悻重新穿上靴子,帶著三個弟子繼續前進。
沒多久,一行人來到了一處白河的分岔口。
這個岔口分出一條小河,流淌數裡之後,又會重新彙入主河道之中。
因為小河不寬,且上下遊落差較大,所以這裡的河水不僅較深,還特彆湍急。
倘若是那怕水又不會遊泳的人,光是站在旁邊,隻怕都要雙腿打戰。
王黑撻父子早就帶著幾名匠人等候在這裡,見到楚嬴他們到來,立刻哈哈大笑著迎上來。
“殿下。”
王小蠻看著人群前方的王家父子,忍不住好奇問道:“爺爺,爹爹,你們怎麼在這裡?也是來接受老師考較的嗎?”
“嗬嗬,什麼考較,爺爺我可不懂,我和你這悶葫蘆爹,是來找殿下學東西的。”
老黑子走上前,伸出鐵鉗般的大手在孫女頭上一頓搓揉,滿是寵溺的笑容。
一旁的王大錘忙提醒道:“爹,小蠻的頭皮嫩,你恁手太糙了,萬一刮破皮可咋辦?”
“怎麼,俺王黑撻的乖孫女,老子還不能摸了?”
王黑撻不滿,瞪眼將兒子一橫:“瞧你那慫鱉模樣,該不會昨晚又被媳婦教訓了吧?”
“依我看,你小時候就是太缺老子這雙手的打磨,才讓你長成一個怕媳婦的慫蛋……索性,咱家小蠻如今開竅早,天不怕地不怕,嘿嘿。”
小豆丁也在老爺子的誇獎下嘿嘿兩聲,顯得十分得意,祖孫二人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爹啊,你這樣會把小蠻寵壞的。”王大錘表示抗議。
“老子小時候也寵你,咋沒見你壞哩,還長得如今這般皮實健壯。”王黑撻嗤之以鼻。
“你還說,就是你那雙手,成天刮人頭皮,要不然,俺如今可能還更聰明呢。”王大錘小聲嘀咕。
“對對對,更聰明,老子當初就不該打磨你,最好把你塗在牆上,如今倒也省心了。”
王黑撻話音一落,小豆丁忍不住好奇道:“爺爺,塗在牆上是什麼意思?”
“呃,這個……”
老黑子難得老臉一紅,遲遲說不出話來,惹得旁邊幾個老夥計想笑又不敢笑。
還好,楚嬴幫忙打了圓場,將小豆丁拉到身邊,理順她被揉成亂糟糟的‘鳥窩’,笑道:
“不是塗在牆上,你爺爺想說的是發憤圖強,小時候若是鼓勵你爹這樣,他如今就更省心了。”
“是嗎?”王小蠻用力握緊小拳頭,“那我也要努力塗在牆上。”
你塗個屁,這輩子你都甭想……楚嬴心裡這麼吐糟,麵上卻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
“不錯,有誌氣,不過這種高難度的活大多急不得,還需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前進。”
他抬頭四下張望了一會,吩咐隨行的晁遜打開帶來的包袱,從裡麵取出一卷厚厚的圖紙,然後在眾人麵前緩緩展開。
“今天,就是你們邁出的第一步,也是為師對你們的第一次正式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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