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遇過那陣仗,在那大霧裡,東南西北分不清不說,四麵八方又全是敵人的火箭。”
“連敵人的船在哪邊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撤?換作是你,也一樣好不到哪去。”
“嗬嗬,那可未必。”
馬彬不信,嘲諷道:“真有你說的那麼凶險,那你們又是怎麼逃回來的?”
“可彆說跟我說,那些水匪大發慈悲,特意饒過你這一回?”
“那是因為,有人橫插了一杠,才給了我們逃跑的機會。”
薛杲說到這,忽然問曹玉堂:“對了,曹大人,卑將有一事相詢。”
“你這次受命剿匪,除了我們這幾路人馬,可還另外布置了一支艦隊,單獨行動?”
“這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官初來乍到,哪來的關係可以多弄一路人馬出來?”
見曹玉堂否認,孫筠撇頭看著薛杲,慶幸道:“看吧,我就跟你說,那支艦隊未必和咱們就是一路的,現在信了吧?”
薛杲皺眉不語,一旁聽了這話的曹玉堂,忍不住問道:
“什麼那支艦隊,什麼不是一路,孫僉事,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回大人,我們其實,是被一支來曆不明的艦隊給救了。”
孫筠整理了一下思緒,邊回憶邊說道:“那支艦隊,下官和薛千戶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當時我們的情況已是萬分危急,不料這支無名艦隊突然殺出來,還專挑那些水匪下手。”
“這支艦隊雖是各種民船湊成的雜牌,但卻擁有一種可怕的武器。”
回憶想起當時火炮連天的場麵,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心中仍覺震撼:
“那武器激發時,有如天火流星,聲音攜著驚雷之威,霸道至極,普通的舢板小船,幾乎是一發即沉。”
“血肉之軀若是被擊中,頃刻軀乾破碎,四肢斷裂,嚴重的甚至化為齏粉……遠非人力可以阻擋。”
薛杲在一旁頻頻點頭,補充道:“這支人馬一出現,就乾掉對方兩艘沙船和十來條小船,這才阻住對方的追擊,給我們創造了逃生的機會。”
他將孫筠漏掉的細節補充了一遍。
尤其是關於那支未知艦隊的戰力分析,更是不吝讚美,惹得眾人連聲驚呼。
“我的天,呼吸間便擊沉那麼多船,這支艦隊戰力簡直恐怖!”
“是啊,擁有那種天雷般的武器,恐怕就算是大楚最強的水軍對上他們,也是凶多吉少。”
“可惜,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既然是幫他們逃跑,那應該就不是敵人。”
憑空出現的強大艦隊,也引起了曹玉堂的重視,凝眉仔細分析道。
“這不一定,沒準是水匪內鬥呢?”
孫筠提醒道:“要知道,當時最有威脅的是追擊我們的水匪,那支船隊要出手,自然要先對付最厲害那個。”
“你這話也不無道理,不過,希望他們最好不是敵人,否則的話……”
曹玉堂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言外之意眾人都很清楚。
這樣一支戰力堪稱變態的艦隊,一旦是敵非友,那將會是他們所有人的噩夢。
眾人心中無不打起十二分警惕,暗暗提醒自己,一旦遇到這支奇怪的艦隊。
一定要先逃再說,逃得遠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