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大楚,也當享有國士之禮,殿下真以為,可以隨意拿捏老夫嗎?”
“賈先生彆誤會,本宮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你所謂的承認本宮道統,似乎缺了一點誠意。”
楚嬴並沒有被他唬住,國士待遇又如何。
彆說這老頭還是個外國人,便是楚國本土人士,麵對一名較真的大楚皇子,仍然隻有低頭的份。
“缺了誠意?”賈勞廉麵有恚怒,“難道殿下擔心老夫說話不算話?”
“君子貴誠,何況是賈先生這樣的大儒,本宮自是相信你的。”
楚嬴這話讓賈勞廉稍微受用地點點頭,一副算你識趣的表情,緊接著,楚嬴忽將話鋒一轉:
“不過,承認彆家道統這麼大的事,賈先生既然代表曲尼書院,是不是應該當眾宣布,讓更多人一同見證。”
“而不是隻在本宮麵前,輕飄飄提上一嘴,萬一事後你們儒門其他人不認賬,非要前來搗亂,本宮又該找誰作證?”
“嘶……”賈勞廉最終輕嘶一聲,心中暗道,這小子果然不好對付。
沒錯,楚嬴還真一語戳中了他的心思。
當著楚嬴的麵,他故意小聲承認,就是為了不讓第三方聽見。
如此既應付了賭約,又保住了曲尼書院的名望。
也使得這事看起來,更像是他的個人行為。
將來其他儒門中人,若是不爽楚嬴的教育方式,仍舊能夠以此為借口前來找麻煩。
什麼?
賈勞廉承認了你楚嬴的道統?
不好意思,那是他個人承認的,和我們這些儒門中人有什麼關係?
可如今,賈勞廉若是當眾宣揚,承認楚嬴的道統,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是曲尼書院的代表,曲尼書院又是整個儒門的代表。
若是他公然出來表態,就等於整個儒門,間接承認了楚嬴的科學道統。
從此之後,除非儒門徹底不要臉皮,否則,任誰都沒資格再來打壓順州書院。
“那殿下到底想怎樣?”
事到如今,眼看瞞不住了,賈勞廉隻能選擇攤牌。
“很簡單,隻要賈先生代表曲尼書院,在這當眾對著老天爺發個誓,再承認一遍本學院的道統就行。”
楚嬴話音剛落,就被賈勞廉斷然拒絕:“不可能!”
楚嬴定定看了他幾秒,忽然沉聲道:“將顏無忌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怎麼又多了十板子,殿下,你可不能任性胡來……”
賈勞廉大驚,剛要開口阻止,卻見楚嬴麵無表情地再次喝道:“五十大板。”
“豈有此理!你這是濫用職權……”
“六十大板。”
“殿下可知這會打死人……”
“一百大板!”
眼看楚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將懲戒顏無忌的板子漲了三倍多,賈勞廉眼角瘋狂抽搐,卻不敢繼續反對下去。
畢竟,這麼多板子一旦兌現,真的會死人的。
從未有這樣一天,賈勞廉感覺自己這般屈辱和憋悶。
無奈對方以顏無忌做要挾,他僵持了一會,最後還是選擇打落牙齒和血吞,滿臉悲憤道:
“好,老夫代表書院,對天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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