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卻隻是攔住去路,麵上夾帶著溫和笑意。
倘若不是眾人親眼看見楚嬴出手,怕也是要真的以為楚嬴隻是以為性格溫和的好大哥了。
“對不起……”
楚征握緊拳,一字一句地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嘶,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宮年紀大了,這聽人說話都有些聽不清楚,也不知道五弟是在和誰道歉。”
楚嬴掏了掏耳朵,哼笑。
既然已經將楚征逼到這個份上了,想要再和諧相處甚至是拉攏楚征來做手裡麵的刀已然是不可能。
那他又何必讓楚征幾步?
做事,便要做絕。
“大哥!對不起!”楚嬴對上楚征充血的目光,口中輕笑,揮揮手示意楚征可以走了。
楚征直接從楚嬴的身側穿過,肩膀重重地撞在楚嬴的身上,留下憤恨的目光。
恨自己的人可是多了去了,楚嬴也不介意多個一兩個。
他環視周遭。
這周圍的百姓一見到楚嬴看過來,生怕這些個皇子秋後算賬,轉身便做魚鳥散,隻留下最開始險些被撞的那個小姑娘呆呆地站在原處。
楚嬴的表情放軟幾分,上前好生安慰。
正同小姑娘說著話,背後卻如芒刺背。
楚嬴皺眉回看。
四周空無一人,唯獨惠民樓旁側的酒樓開著窗子,一個書生打扮青年人站在窗前的位置,朝著楚嬴微微頷首致意。
“李舵主,我瞧這個大皇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您看他行事這般魯莽,不像是聰明人所為。”
李元一不過堪堪和楚嬴對上眼,身後的小書童就小聲念叨起來,語氣之中多有不滿。
“也不知道秦小姐為什麼會突然把酒樓給他,就算這些年酒樓裡麵確實是不景氣,但也不是大皇子這種半路出家的人能做起來的吧?”
他們河洛商盟在皇城裡麵的產業再多,那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許人的。
皇城裡麵的地界可是寸土寸金。
更彆說這麼大一個酒樓了。
旁邊挨著的惠民樓生意有多好,這家酒樓就有多值錢。
“再說,秦小姐這給之前也沒和您商量商量,河洛商盟又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
書童正抱怨著。
腦袋上突然被李元一輕輕一敲。
那李元一臉上夾帶著溫和的笑容,如翩翩君子般的模樣:“少說這些渾話,給了就給了,河洛商盟不是她一個人做主,卻也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的。”
“想要這些產業都握在手裡,起碼也得等秦小姐嫁人之後了。”
“您說是不是,大皇子殿下?”
他朝著門口喊道。
楚嬴卻也大方,徑直推門而入,大大咧咧地往榻上一坐:“這酒樓是你的?”
他端起茶輕抿一口,眉梢輕挑。
好茶。
千金難買。
“是也不是,反正如今都是殿下的了,我這種小民又有什麼好說的?”
這是在說他巧取豪奪了?
楚嬴端著茶,嘴角微勾,難怪秦兮月給得這麼快,麻煩還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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