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楚嬴在心裡麵翻了個白眼。
他在楚皇的心裡就是一根刺,楚皇這人本就小心眼還記仇,要真是被他抓住了把柄,還會被放過的——
恐怕隻有楚喆這種生來受寵的家夥。
實在要說,就算是楚鈺這種屢次討到楚皇歡心的家夥,也未必就能在楚皇的麵前討到好處。
在楚皇的眼裡,他們這些人都不過是棋子。
死掉一個兩個的,又有什麼關係?
“大哥為何不說話?”
楚鈺步步緊跟,話語之中隱含誘導之意:“難不成大哥是因為先前父皇罰你去苦寒之地,在心中計較了?”
句句都是廢話。
楚嬴沒好氣地在心中嗤了一聲。
擱在他身上他不會計較是吧?
“彆怪我做二弟的挑撥,當初父皇下旨,未必是沒有太子的意思,咱們這個三弟啊,什麼都好,就是這眼裡始終容不下人。”
“想要留在京城之中站穩腳跟,恐怕不容易,大哥要是遇見什麼難事,儘管來找我。”
低級的拉攏。
楚嬴轉頭回看楚鈺,也算是給了他一個眼神。
“二弟好心,我記住了。”
兩人雖說沒說兩句話,但禦書房已經近在眼前,就算是楚鈺還想要和楚嬴說上兩句,也不得不閉口不言。
“兩位殿下。”
雷開揣手站在殿前,他眉頭皺得極緊,尤其是看見楚嬴楚鈺兩人同路時,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不讚同的意味。
殿門之前,他什麼都不好多說。
他朝向楚嬴微不可察地搖頭,指向殿門的位置:“請吧。”
楚鈺能夠在京城混跡這麼長的時間,自然是耳聰目明,這點小動作倒是瞞不住他的眼睛。
他朝向雷開,聲音也壓到極低:“雷公公,這做事可彆太偏心了,您可是父皇身邊的人,這要是被父皇看出來,您的日子可不好說了。”
雷開瞬間收緊五指,表情流露出些許怒意。
楚嬴算是他半個弟子。
他跟了楚皇這麼多年,對楚皇,和楚皇的幾個兒子不說是了如指掌,卻也是頗為了解,今天的事情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做的。
倒還敢來威脅他?
“二皇子殿下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皇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利用的,刀太鋒利,小心劃到自己。”
若不是楚皇本身就想對付楚嬴,又如何會輪得到楚鈺來搬弄是非利用楚皇?
這奏折出現在楚皇案前之時,楚鈺就已經受罰了!
豈料雷開此話一出,楚鈺麵上反而帶著笑意。
“雷公公多慮了,您又怎知,我不是在給父皇做刀呢?”
楚鈺說完,便朝著殿內追去。
隻餘下憂心忡忡的雷開。
而此時,楚嬴也已經走入書房殿內。
嘭!
他才入殿門,迎麵而來的便是一方墨硯,要不是楚嬴及時閃避,這墨硯當砸中他的額頭。
“畜生!”
楚皇端坐案牘之前,表情憤怒無比,眼見著自己一砸未中,神情就更為惱怒,他憤然抓起手邊奏折,朝著楚嬴的臉扔過去。
楚嬴這一次未閃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