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
楚嬴端看著紙上的花紋,哼笑一聲。
是說為何這般眼熟,當初崔舜隆尋求魏國寶藏的時候被他中途截胡,那上麵的花紋紋路倒是和這個極為相似。
恐怕李元一就是仗著沒幾個人認識魏國的圖案,這才大搖大擺地將東西給戴在腰上。
也不知道說他這個人到底是謹慎還是愚蠢。
楚嬴挑眉看向秦兮月:“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秦兮月向著他遞了杯茶,嘴角揚笑。
“既然同為河洛商盟的人,地位又與小女子相當,來得沒頭沒尾,不為彆的,哪怕是為了小女子我自己的安全,小女子自然也會第一時間調查清楚。“
她笑意盈盈,眉眼間自有一種嫵媚之意,清冷嫵媚相互交織,又自有一番風情。
秦兮月邊說著話邊往楚嬴的身上靠,溫軟的身體貼在楚嬴的身上,嗬氣如蘭。
“這些年,小女子也觀察了他幾回,他一心想要掰倒我,暗地裡對門閥算計動手,自以為這樣是在針對我。”
她朝著楚嬴眨眼:“殿下應該也收到小女子的信了,小女子倒是巴不得秦家倒得越快越好,所以他做什麼,小女子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有必要的時候,還給他做個推手。”
這大楚國的門閥,對於楚嬴來說,也都是些累贅,沒什麼可以幫上忙的地方,對於秦兮月的話,楚嬴也隻是一笑而過。
“你就不害怕自己在河洛商盟的位置被奪了去?”
楚嬴調侃地捏起秦兮月的麵頰。
秦兮月沒惱,反倒是順勢蹭了兩下,麵上笑嘻嘻的:“這不是還有殿下嘛,如果小女子無依無靠,就隻能求得殿下庇護了。”
她嘴上這般說,但兩人皆是心知肚明,先不說會不會有這一天,哪怕真的出現這樣的局麵,恐怕也是秦兮月自己有意為之。
楚嬴這邊且笑不語,秦兮月倒是順勢抱住了楚嬴的胳膊,好一通撒嬌。
自然是要楚嬴應下來護著她這句話。
先不說秦兮月本就長得絕美,單單是這性格都對了楚嬴的胃口,護她個一時片刻也不是問題。
要是給他做小老婆嘛,倒是可以護得更久一點。
兩人又笑著說了會閒話,正當楚嬴打算離開的時候,外麵的郝富貴不斷地敲擊著門口。
秦兮月即刻起身:“想必郝公公有正事要與殿下相商,小女子就不打攪了,若是有需要小女子的地方,殿下可以隨時開口。”
作為合作者,秦兮月自然曉得什麼時候該出現什麼時候不該出現,在合作前她自然查過楚嬴,他的秘密不少,不是事事都可以被她窺探的。
進退有度,他們才有繼續合作下去的機會。
“殿下,軍營那邊的炎煌衛傳消息過來,說那群小兵鬨著要見您。”
楚嬴冷笑著抬頭看向郝富貴。
這點小事都要鬨到他跟前來了?
看出楚嬴眼中的冷意,郝富貴連忙低頭道歉:“實在不是小的要來勞煩殿下,隻是聽說最近軍營那邊鬨出來的動靜是越來越大了,好些待在附近的百姓都偶爾有聽見鬨事的聲音,在下和那些炎煌衛都覺得,繼續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楚嬴冷笑一聲。
“鬨什麼?”
郝富貴低著頭,小聲地開口:“大抵是被炎煌衛們訓得太狠了,覺得自個過得不好,想要殿下鬆緩些。”
恐怕炎煌衛們訓練這群人的力度,還不如楚嬴當初訓練他們的四分之一,更彆說楚嬴當初並沒有將人逼到死路那般訓練。
這點程度,就開始鬨事,果然還是閒散得太久了。
楚嬴垂眸瞥著郝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