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楚嬴失敗,他也不虧啊,不過是少了一個廢物一樣的盟友,還可以借機將秦兮月和她背後的河洛商盟拿到手裡。
“……”
現場一片默然。
無人開口講話。
突地,楚鈺被楚皇伸手拉了起來。
“看來你身上還有幾分朕的血脈,起碼不算愚蠢。”
旁邊的楚征倒是心有不甘,但是他比楚鈺還要更加確定,就憑楚嬴那種廢物,怎麼可能比得過自己?
一旦楚嬴去了山越,就有去無回。
不過不能太急。
起碼得先讓楚征養好身上的傷,不然旁人不難猜到這是楚皇的刻意之舉。
再等兩個月。
也正好,讓山越那邊再壯大幾分。
楚皇微微合上眼。
為了讓楚嬴這個雜種光明正大的死。
哪怕是犧牲一小塊領域的自主權,也在所不惜。
“阿嚏!怪了,最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楚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擺弄麵前的五子棋。
米雅興衝衝各地在棋盤上落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催促楚嬴。
背後的秋蘭看著兩人,有些無奈地輕笑兩聲,從旁邊取下鬥篷輕輕覆在楚嬴的身上。
“我看這個說壞話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話音一落,楚嬴手裡麵的白子就再度排成五個一行,看得米雅瞬間就垮了臉。
她扔下手裡麵的棋子瞪了下秋蘭,又做了個鬼臉:“我才不會因為比不過殿下的五子棋,就在心裡麵說殿下的壞話呢!”
“殿下救了我的性命,是我一生的恩人,就算是給殿下做牛做馬都可以的,怎麼可能說壞話。”
米雅皺著鼻子一陣嘀嘀咕咕。
“好了好了,知道你對殿下忠心耿耿。”
秋蘭隻覺得好笑,伸手給她遞來了襖子:“這都已經入冬了,你不覺得冷也就算了,怎麼也不照顧好殿下,讓他穿個單衣在這裡陪你下棋。”
她邊說話,邊將溫好的酒放在楚嬴的手邊。
楚嬴端起來抿了幾口。
懶懶散散地玩著手中的棋子。
“我又不是病秧子——”
秋蘭站在他身後,又扶正了鬥篷:“聽說殿下先前在冷宮裡身體並不好,如今瞧著是沒什麼大礙,但注意些總是好的。”
她慣來是個老媽子的性格,日日照料楚嬴的衣食住行,各方麵都尤其小心,在做錯事之後,更是擔心自己再有錯誤,愈發謹慎了。
楚嬴歎了下氣。
沒想到雖然容妃在後宮裡麵,他在外麵。
但他還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你媽覺得你冷。
“聽說近些日,順城有人上京城來稟報順城情況了?”
楚嬴漫不經心地喝著酒,外麵飄著細雪和雨水,也不知道這種時候他們緊急到京城來稟報什麼。
“是關於糧食的。”
秋蘭的手微微一頓,看著楚嬴的表情有些許的緊張。
“他們不敢來打擾您,怕您生氣。”
楚嬴稍微後仰,臉上浮現出不解:“怕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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