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喆麵露羞惱之色,他憤恨咬牙,硬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縱然是他現在恨不得殺了單於雄,也毫無勇氣。
“哈哈哈哈!就是這幅慫包樣子,真是笑死人了,大楚國皇子要都是你這樣的該有多好。”
這句感歎從一個敵人的嘴裡冒出來,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嘲諷。
“不過太可惜了。”
單於雄頹敗地坐在椅子上,望著天,有些不自覺地喃喃自語。
“怎麼會冒出楚嬴這麼一個煞神呢?”
“他就合該生在我們北元。”
這樣,北元騎兵,加上楚嬴,豈不是戰無不勝?
彆說是大楚,便是加上羅刹,高句麗,甚至是遼右,都未必會是他們北元的對手。
實在是讓他心有不甘。
他本心便是挑撥離間。
楚喆雖然有時候稱不上聰明,卻也看得出來,但奈何心中的怒火一簇一簇地往外鑽。
“算了,很快我們就要拿你去換糧食了,和你說這麼多也沒用,隻是不知道消息傳回去之後,你還做不做得了這個太子。”
“又或者,楚皇帝會將太子之位傳給楚嬴也不一定。”
單於雄說罷,哼笑著離開。
隻留下楚喆憤恨地看著單於雄留下的椅子。
他發誓。
等到他回楚國之後,第一個要殺的,便是楚嬴!
次日,天色將明,馬蹄聲起。
這原本駐紮在北元與大楚邊境的隊伍再次開拔。
楚嬴是第一個收到消息的人。
其次是石虎。
“北元這是要乾什麼?!”
縱然是石虎,也不得不慌了。
根據前線線報,北元這次派來的騎兵恐怕有足足十萬人有餘,就算楚嬴手中持有天火,也難掩他心中畏懼。
十萬人——
哪怕隻有一半人數,不,三成人數,從天雷中僥幸突入涼州城內,也足夠他們喝一壺了。
“這舉國之力,再加上蕭啟年,難道他們真是想吞並我們大楚不成?!”
石虎急急忙忙撲向楚嬴所住局地,語氣急促。
“殿下,您昨夜得知消息為何不說!”
楚嬴此時卻隻是優哉遊哉地飲茶喝水,抬眉看向著急不已的石虎:“你以為,北元皇帝會孤身來此嗎?”
那也沒想到蕭啟年會瘋到這種程度啊!
楚嬴嗤笑。
蕭啟年若是不瘋不狠,又如何收複得了北元眾地?
“放心,他們是來談和的。”
石虎反倒是一慌。
他不知楚嬴的根據從何而來,隻能懷著沉重的心思踏上城門。
伴隨著遠方的滾滾煙塵,那支凶悍無比的騎兵,再次出現在涼州城外。
這裡太多數的軍士都與之戰鬥過。
但與朝天軍不同。
北元騎兵之凶悍,他們見識幾次後,便有了膽怯。
“那是誰?!”
眾騎兵並未上前,反而是推出一個籠子,扯下籠上黑布,露出裡麵的人影。
石虎看去,霎時眼前一黑。
他奶奶的!
太子殿下為什麼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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