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懷著恐懼,但賀跋野還是咬緊牙關,講這番話說了出來。
誰知魏塵香聞言不怒反笑:“賀跋族長,我應該沒說過要反悔吧?”
“這倒沒錯,可姑娘始終不見動作,我和手下的兄弟們不好交代啊。”
魏塵香打量了一下賀跋野,讓他感覺渾身發毛,仿佛自己被一頭野獸盯上一般。
一個男人能給自己這樣的感受,並不奇怪,可一個女人能有這麼強的壓迫力,魏塵香還是第一個。
“那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呢?”
魏塵香突然站起身來。
“是幫你屠光蕭氏部,然後殺光楚國皇室麼?”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雙目如刀看向賀跋野。
聞言賀跋野頓時打了個哆嗦,這才恍然大悟。
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他自然不可能不清不楚的就離開了。
“那不知在下可有什麼能幫上魏姑娘的地方?”
當然,他這番話的真實意思,倒是在問魏塵香有什麼計劃。
“雖然賀跋部已經和楚國交手一次,但出國對遼右威脅最大之人楚嬴還沒有出手過,所以在楚嬴出手之前,魏家軍絕不能輕舉妄動。”
“所以在這之前,就得有勞賀跋族長以及其他各部的兄弟們出手了。”
魏塵香淡淡說道,隨即起身往帳篷中的隔間走去,那是她平日裡睡覺的地方:“今日我有些乏了,其他事情日後再說吧。”
如此直接明了的逐客令,賀跋野自然也不會不識趣的再待下去。
但一想到門外賀跋部以及其他部落的人,賀跋野就感到一陣頭大。
而與此同時,瀚海關外,楚國軍營之中。
“父皇,這一切都是皇兄不出手所致,若是皇兄也領兵參戰,不說今日凱旋而歸,至少不會這麼狼狽。”
楚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楚雲天麵前哭訴著。
得知楚喆領兵一萬铩羽而歸,而且還是半路潰逃之後,整個楚國的軍隊都震驚了。
如果說楚喆之前在涼州先吃敗仗後被俘還算可以接受,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而且身為一國太子,也並不一定要會打仗才行。
楚國從建國以來已經有過十幾位皇帝,其中也不乏雖然不懂打仗,但精明強乾的明君。
但打仗打到一半跑路,可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今天他能在戰場上跑路,誰知道日後他做了皇帝,會不會在敵國來犯的時候逃出京城?
再加上今日參戰的人數足足上萬,就算想瞞也肯定瞞不住,所以楚喆在回來的半路上想清楚之後,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可讓他回去繼續把仗打完,他又沒這個膽子,光是一個魏塵香就能出入軍營如無物,誰知道遼右的軍隊裡會不會再蹦出幾個高手把他哢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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