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元夕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還跪在地上的李金韓朝著老人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如果不是老人出言相救,自己恐怕已經被關進大牢了。
倒不是害怕受到責罰所帶來的痛苦,但如果受到懲罰,那自己在軍隊中的地位肯定會受到影響,至少日後不可能再擔任高句麗大將軍了。
老人拱了拱手,繼續說道:“如今羅刹國也同樣打了敗仗,但楚國定然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的大軍就會趕來。”
“等到那時,還得指望李將軍領兵對抗敵人。”
樸元夕沉默了。
雖然他對李金韓十分不爽,但老人說的沒錯,真到那個時候,自己也隻能讓樸元夕出手,畢竟放眼整個高句麗,可堪大用的也就隻有李金韓一人。
好一陣後,樸元夕才重新抬起頭來,對老人說道:“好,念在你辛辛苦苦為朝堂出謀劃策幾十年的份上,我就聽你一句,李金韓功過相抵,叛逆無罪。”
聞言李金韓激動的渾身哆嗦,在從營州撤離的時候,他已經心如死灰,認為自己回到漢城的話,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罰,甚至連小命都要不保。
“多謝陛下!”
他又朝著老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多謝宰相出手相救,他日我定會回報宰相恩情。”
誰知老人擺了擺手:“你回去之後,要痛定思痛,日後再對上楚國,不要跟這次一樣丟人就好了。”
“是!”
李金韓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但宰相崔方山並沒有就此退下,依舊站在大臣的最前方,對樸元夕說道:“陛下,楚國的皇帝可不是什麼能受委屈的人,此前我高句麗先是派兵進入楚國皇都大肆破壞一番,又殺進營州,楚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所以在大軍出手之前,我們還得未雨綢繆啊。”
救下李金韓不過是順手而已,這件事才是崔方山要說的重點。
樸元夕聞言,也覺得不無道理,點了點頭:“那不知宰相覺得,我們應該如何應對楚國的攻勢?”
楚國無論是從國力還是武力都要遠遠超過高句麗,放在以前,高句麗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楚國生出忤逆的念頭。
就算是這一次,如果不是有羅刹國在前麵頂著,樸元夕也不可能放任手下大軍如此放肆。
按照當時樸元夕的想法,如果羅刹國當真能攻破楚國國門,自己跟在屁股後麵,隨便喝口湯,都能讓國力獲得天翻地覆的提升。
卻沒想到羅刹國竟然這麼廢物,在攻城戰打了十幾天之後,不僅連對麵的城門都沒攻破,而且被楚國反攻,隻能倉皇逃了回去。
想到這裡,他就一肚子的火氣,羅刹國當初和他商量要攻打楚國的時候,曾經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能擊潰楚國北邊的大軍。
可到頭來,卻連楚國的國門都沒有踏入一步。
事實上,在宰相的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聽到樸元夕這麼說,他連忙回答道:“陛下,既然當初攻打楚國,是羅刹國的提議,那如今自然應該找到羅刹國,商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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