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官,把這幾個女人都給我綁了。”
霍殷冷眼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可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搶人,真以為他霍殷是吃素的。
“我看誰敢。”
霍老夫人又用手杖猛敲了幾下地麵,這霍殷也是翅膀硬了,連她的話都不聽了。
“還愣著乾什麼?”
霍殷直接忽視老夫人,趙副官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讓人把那幾個婆子都給綁了起來。
“站住,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娘嗎?”
老夫人叫住霍殷,霍殷頭也沒回就抱著沈知念離開了。
“哎呦喂,可真是反了天了,霍老督軍啊,您看看您的好兒子,如今連他親娘的話都不聽了,這叫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老夫人對著蒼天抱怨著,菱悅戰戰兢兢站在一旁不敢插話。
霍殷一路把沈知念抱回摘星閣,把她放在床上,看著沈知念空洞的眼神,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他心裡很是自責。
“念念,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他抓住沈知念的雙手放在自己臉頰上,“念念,你答應我一聲好不好,彆不說話,你這樣我害怕。”
沈知念眼睛轉了一下,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轉過身背對著他躺下。
她隻覺得自己活得好累好累,生活完全看不到一絲希望,沒有人在意她究竟想要什麼,隻是把她當作一隻金絲雀供養著,她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當晚霍府就出了幾件大事,原本在霍府工作幾十年的老媽子突然被賣到了鄉下。而兩個長工也不知什麼原因,被點了天燈。
好在菱悅有老夫人在庇佑著,沒有被發配到鄉下,不過也沒有好到哪去。
自從薑尚任來到鹽城後就沒回過江城,薑母放心不下他,來過幾次,看著兒子相思的樣子,多次想開口,但終究還是沒開口。
給他留一絲念想也好,至少他不會再去尋死覓活,念念都這樣了,她可再不能失去兒子了。
冬末的鹽城枝頭早已冒出綠意,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孩童成群結隊來到開闊地帶放風箏,看著漫天飛舞的風箏,薑尚任想起了當年帶沈知念去放風箏的場景。
她當時還不到他胸口高,卻調皮的很,看著彆家小孩兒放風箏,她也要。
他怕她傷著了,特地把她圈在懷裡兩人一起放著,沒想到最後風箏線斷了,她哭了好久,一個星期都沒有搭理他。
想到這時薑尚任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也不知念念在英國還習不習慣,是否也是和他一樣每天思念著對方。
下午有一艘從英國那邊過來的航輪,薑尚任早早就離開了軍署在碼頭等著,他多麼希望人群中會有沈知念向他走來。
他之所以想要來鹽城就是因為鹽城是連接陸地和海外的唯一港口,他想著是不是念念說不定哪天就跑回來了,他也能及時看到她。
直到人群都散去了,他還是沒能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未接觸過多少男性的二八少女被他憂鬱的外表迷的直犯花癡,下個月還會有一艘從英國來的貨輪,說不定念念就回來了。
薑尚任細細撫摸著掌心的那塊懷表,這懷表跟了他十年了,還是他十六歲生日那年念念送他的生日禮物。
遠處輪船的汽笛聲嗚嗚咽咽的轟鳴著,但一切都與他無關,沒有念念的陪伴,這生活真是索然無趣。
薑母這次把小鹿也給帶來了鹽城,沈知念走後,小鹿傷心了好久,她不明白為什麼念念姐姐會突然離開她和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