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小鹿乾脆從衣櫃中翻出自己的行李。
這些行李原本是要陪著她一起遠渡重洋的,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江城。
也不知薑伯父薑伯母是否知道她被霍殷綁架這件事。
打開手提箱,裡麵齊齊整整地擺著沈知念給她準備好的藥包。
每個藥包上麵都工工整整地寫著藥名及用途。
雖有些字和她在學堂學的不一樣,但大概意思她也能猜得到。
霍殷用過晚膳本想回臥房,剛走到臥房門口就看到西廂房的門在開著。
他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想看看這個有些肖像沈知念的女孩在做什麼。
小鹿正專注地整理著自己的行李,並未留意到霍殷進來的腳步聲。
霍殷站在她背後,看了好久,越看越覺得沈知念就在他身邊,從未離去。
“二小姐。”
春兒敲了敲門,把剛熬好的紅豆羹給她端來。
小鹿站起身剛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霍殷。
“霍、霍殷~”
“啪嗒”一聲手中的藥包滑落到地上。
人嚇人,嚇死人,況且還是個瘋子。
小鹿簡直快被他嚇死了,為什麼這人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霍殷走到她麵前彎腰撿起藥包,看到上麵的字跡時眼眸暗了暗。
為何這字跡看著如此熟悉,可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
春兒把紅豆羹放到桌子上,見霍殷在又退了出去。
小鹿站在那裡也不敢說話,畢竟單獨麵對這樣一個殺人狂魔,她內心也很是害怕。
況且這人還是個偏執的瘋子。
霍殷細細用手摩挲著藥包上麵的字跡,良久把藥包放到桌子上,轉身離開。
小鹿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真害怕霍殷會認出這字跡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她可就把念念姐姐和大哥哥害慘了。
還好霍殷沒有認出來。
霍殷走後,她趕緊把房門反鎖好,然後把那些草藥包又塞進了行李箱,堆在衣櫃最裡麵。
做完這一切後,她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往常溫馨的臥房此刻隻有滿室的淒涼,霍殷拿起梳妝台上的白玉梳子放在手心中細細摩挲。
上麵還留有一絲絲彆樣的體香,他如癡如醉的深嗅著。
臨了兩人都沒有一張合影。
那幅丹青還是他花了兩天功夫細細臨摹出來的。
雖說比不得相片,但也差不到哪去。
他的念念竟如此狠心,都不願意來見他一次。
“寶寶,我想你了!”
空留滿室餘音。
無人回答,這句話也不知被他翻來覆去說了多少遍。
內心總是期望著沈知念能夠應上一句,哪怕一個語氣詞也行。
可終究是他的奢望罷了!
張可怡離開鹽城後又來了江城。
既然薑尚任已是有妻子室的人了,她也不好死纏爛打。
畢竟她一個堂堂嫡女,又怎能屈身下嫁。
這樣看來,還是早日把霍殷給拿下為好。
托人在江城特意給她辟了一個宅子出來,雖不大,但足可容身。
都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她要從大頭入手。
霍老夫人可是一個關鍵。
隻要把霍老夫人哄開心了,那督軍夫人之位不就手到擒來嗎?
大莫嬤嬤在老夫人耳邊低語幾句,老夫人雖有些困惑,但還是讓大莫嬤嬤把人帶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