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將炒鍋置旺火上,下豬化油燒至七成熱,將五成熟魚肉下鍋炸一次,潷去炸油並留油,加薑炒香,摻清湯,加紹興黃酒,放入火腿、雞肉、離筍、冬筍、香菇及川鹽、胡椒粉燒2餘分鐘,將魚翻麵再燒2分鐘,用筷子將魚肉拈入盤,盛放在魚形蘿卜上,擺出一整條草魚遊動的姿勢,砂鍋內各料勾二流芡,放味精,並舀淋在魚上,最後將蔥絲、泡辣椒絲撒在麵上即成。
用雕刻出白蘿卜製成的魚頭魚身來擺盤,這是後世對其做出的改良,以方便食客夾起魚肉和不用挑魚刺。
從五十年代跨越至二十一世紀,不知多少川菜大師對五柳魚進行了無數次的改良傳承!
何雨柱這次與劉文龍的打賭,並不隻是表現傳統川菜手法的打賭,而是現代改良後的川菜手藝的體現。
其實這道菜名全稱“白汁五柳魚”,乃四川傳統名菜,此菜形態美觀大方,魚肉酥中帶嫩,味道鹹鮮淳香。
麵對擺在眼前的潔白如玉的創新魚肉魚身分離的五柳魚,圍觀的人群聞魚肉的清香,但都沒有上去動筷子嘗味道,這條五柳魚看起來就像是藝術品。
這時毛熊友人弗萊德諾果斷地走向前,在品味這宛如精致藝術品的食物時,他竟不舍下口。
直到他看見何雨柱向他微微笑著做了“請”的手勢,這讓他決定不再猶豫,他生疏的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肉送入口中,慢慢地細細品味。
但他那品嘗五柳魚的身體,卻像是定格住了,完全沉浸在這個獨特五柳魚的美味之中。
看到此情景的軋鋼廠楊廠長,也等不及毛熊友人弗萊德諾評價了,也抓起筷子將一塊魚肉納入口中品嘗。
然而,他的表現和毛熊友人弗萊德諾並無差彆,也是頓住了身形。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嗎?
張建國有點不相信他們兩個人的表現,以為故意在搞事,也是急忙吃了一塊五柳魚魚肉。
然而他的姿勢竟也如同先前兩個人般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弗萊德諾才回過神,放聲大哭,他用含混不清晰的中文嗚咽道“真的…太好吃了。"
這味道宛如兒時的記憶——他年幼時,祖父騎車帶他在小鎮品嘗過的美妙的魚籽醬味道一樣。
隻可惜祖父後來逝去,雖他也嘗試過諸多美食,但再也找不出那次魚籽醬的相同的美味。
未曾想今日,在這裡他嘗到了那種最最純真的美味。
軋鋼廠楊廠長拭去眼角的淚,深感感慨地說“想起以前在私塾時,看著鄰居孩子手中的雞腿……”
“我也想要吃啊,回家我就告訴媽媽了。"
“但她沒錢給我買,因為那時候家裡太貧困了。"
“之後,媽媽把家裡唯一的那個雞蛋做成了蛋炒飯給我吃……”
“那時我覺得媽媽燒的蛋炒飯勝過所有的肉!”
“那個味道我永遠無法忘記。"
“這次吃何雨柱的五柳魚雖然並不是當初的蛋炒飯。"
“但這味道又將我帶回了小時候,吃媽媽蛋炒飯的那個時刻。"
“那不僅是個味覺,更像是感觸,回憶。"
“這道菜,就像是紐帶,引導嘗過這道美食的人找回記憶中最珍貴的一瞬。"
“何雨柱,謝謝你讓我又回味起當年那碗蛋炒飯的美好味道。"
楊廠長的讚賞極高,使何雨柱微微難為情“楊廠長,能得到您的稱讚,作為廚師能夠做出讓客人喜歡的食物是我的本分。"
此刻張建國也恢複了過來,上前輕拍傻柱肩頭,感慨地表示“柱子,你的這道五柳魚,烹飪手法真讓人驚豔無比。"
對他而言,何雨柱這一道菜帶給他的感受與大家截然不同。
他嘗到了多年來和妻子相濡以沫的溫暖情感。
從貧窮初婚時備受嶽父母嫌棄,步步攀升到現在身為總廚的心路曆程。
他在五柳魚的獨特口味中嘗出了人生前半段的所有酸甜苦辣鹹。
這菜品早已突破傳統烹飪的界限。
簡單的“太好吃了”“好美味啊”等詞句已不足以描繪它的味道。
於是他用上了"驚豔"這樣的形容詞!
圍觀的眾人見總廚張建國對這道菜的高度讚揚後,紛紛上前品嘗這道五柳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