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二直接跳起來,“什麼,原來是他做的,狗娘的養的,我去殺了……”
他的話被老大趙目嚴厲的打斷,“住口,安靜。”
錢二老實閉嘴,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隻好將視線期待的看向麵前的小姑娘。
蕭兔此刻收回目光,“你們的貴人在東,可以說的上是你們此次進京的唯一一條活路。”
趙目神色更加恭敬,“姑娘可否說的再清楚些。”
蕭兔看了他一眼,“這次的事情因誰而揭開,那就找誰去救。”
“姑娘,可否……“
蕭兔搖頭,“不可嘍,”
這不是針對將死之人,洞照術下可以預見一切。
對活著的人,她如今隻能憑借運勢走向,算出個大體輪廓,也就知道這麼多了。
蕭兔對四人擺擺手,“快去吧,切記,事關十萬人命,今日,你們的臉皮,麵子,骨氣,留下一樣,此事,必不會成。”
說完他朝男子抬抬下巴,後者迅速會意,將身上鬥篷解下,為女人親自披上。
一旁的手下見此,也趕忙將鬥篷解下,遞給一邊的李明善。
蕭兔頭也沒回走進雨幕,然後小手輕揮,“記得,死皮賴臉,方可事成,有緣再見啦!”
她一走,三個高大漢子立刻緊張上前,“大哥,怎麼辦?”
領頭男子凝著深眸,“還是先去戶部曲大人家。”
“可戶部曲明遠家住在西,那姑娘不是說……”
“就是因為她說,我們才更應該去親自去看看,一為驗證此,高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神,二是我要親眼去見見這個曲明遠,看看糧食的事情是不是他從中搞鬼,若事情是真……”
男人說著眼中殺意一片,握著拳頭大步走進夜雨,“走。”
夜色越發濃鬱,暴雨絲毫不見停歇。
青磚碧瓦的樓沿下,雨點斜打在積水上,激起了朵朵水花,繞著華麗的宮殿打轉。
殿內,珠玉在水汽裡偶爾響動,深紅色的紗簾同時拂飛,燈火幽幽搖曳,沁人心脾的小紫檀,淼淼染香著雨夜。
弧圓金鏤花廊前,容顏詭豔邪美的男人,正坐在雨前飲酒,他長腿一屈一伸,姿態慵懶閒適,一身華麗低調的黑衣,流水般鋪的滿地都是。
小樂子站在一旁,朝外麵瞅了瞅,“這麼晚了,又這麼大的雨,看來今日蕭夫人應該不會來了。”
執著酒杯的寧錯聞言,冷唇直接邪氣笑了聲,“她哪裡是因為雨大而不來,她那是今早跟本座生氣才不來的。”
小樂子聞言一愣,“夫人跟督公爺吵架了嗎,為了什麼啊?”
寧錯挑挑豔美鋒利的眼,“本座還想知道為什麼?”說著他喝了口美酒,輕嗤了聲,“不就是昨夜趁著她睡著疼愛了她一番嗎,早上起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小樂子“……呃,爺是說昨晚趁著夫人睡著,您偷偷的同夫人親熱了一番?”
“可不是,這小東西,本座昨晚明明那麼賣力,誰知道,今早起床她竟然大凶了本座一頓,說本座趁她神智迷糊對她下手,還說本座是色迷心竅偷襲她,腎都要被本座榨乾了,走的時候竟然還踹了本座一腳,簡直是膽大包天。”
小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