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前方全是碧綠的草地,除此之外,視野中不會出現其他的植物,微風從北方徐徐吹來,在草地掀起一番浪潮,數不儘的綠草同時搖擺,猶如一片綠海在洶湧波濤,看上去甚是壯觀。
一人一馬正在諾大的草原上穿行。
拓冰騎在白馬的背上,駕馭著白馬快速向前行駛,朝東方趕路,他們已經達成了協議,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將會相互幫助,隻為了達成雙方共同的目標。
他們間不停歇的奔行了一天,可還是沒能走出整片草原,隻能說這片草原實在太大了,即便是以白馬的速度,它一時半會也無法乘載拓冰橫渡草原,前方還有一大截路途需要跋涉。
“怎麼?累了嗎?”拓冰見白馬趕路的速度稍減,認為白馬帶他跋涉一天,可能體力有些不支。
聽聞拓冰此言,白馬不滿道“我們白馬一族擁有少許的天馬血脈,若是單論跋涉行路的能力,少種族能夠與我們相媲美。”
“我們隻不過奔行了數百裡,連一千裡都沒有達到,我怎麼可能會有倦意呢,日行千裡可不是白叫的,我方才停下來,是因為我嗅到了附近有靈藥的氣味。”
白馬反駁拓冰,辯解道。
“這附近有靈藥?”拓冰驚喜,沒想到白馬的嗅覺如此靈敏,連靈藥都能勘探出來。
似乎看出了拓冰對它的質疑,白馬開口道“我好歹也是一匹靈獸,那種與生俱來的靈敏嗅覺還是有的,我沒有騙你,靈藥就在前方不遠處,你朝那裡奔行一段距離應該就能看到了。”
“好,那我們立刻前去把它給采摘了。”拓冰不會放過采摘靈藥的機會,在白馬的指點下徑直朝前方趕去。
隻不過幾分鐘,拓冰便根據白馬的嗅覺指引,駕馭著白馬來到了靈藥附近。
隨著拓冰的前行,地麵的綠草逐漸變得怪異起來。
起初地上的綠草不足三寸長,拓冰騎著白馬慢慢深入,發現生長的綠草越來越高,馬蹄每走幾步,地麵的綠草便會比原來高出一些,雖然肉眼難以察覺,不過拓冰注意到了這些細節。
一直到後來,綠草甚至淹沒了拓冰和白馬,長得比他們還要高,遮擋了他們的視野,阻礙了他們繼續前行。
拓冰不得不從馬背上下來,牽著馬匹向前擁簇。
“這些草有古怪,它們似乎能夠隨意變換身軀,每隔一段時間軀體就會變高,能夠迷亂人的方向感。”拓冰第一時間感覺情況不對勁。
然而就在此時,白馬忽然開口說“靈藥的味道越來越濃了,估計撥開前麵的草叢我們就能見到它了。”
白馬的言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那可是一株靈藥啊,若是能夠采集到並且吞食,將會對身體有莫大的好處。
拓冰內心有些戒備,沒有同白馬那般欣喜,牽著白馬向前走去。
拓冰和白馬已經深入了詭秘草地的內側,直達中心區域,這片草地和外界的草地截然不同,內部的綠草似乎是變異過的,不但長得又粗又長,而且草上麵還長有些許毛刺。
越深入內部,這些毛刺就越加鋒銳,甚至拓冰和白馬都不經意間被劃出了幾道口子。
詭秘草地裡麵的霧氣逐漸變得濃鬱,模糊人的視線,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奇怪的是,外界草地的上空經常有凶禽盤旋,時不時發會出幾聲啼鳴,非常熱鬨。
而自從進入這片詭秘草地內部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生物了,隻有他們兩個,甚至連風聲都聽不到。
詭秘草地內部安靜的可怕,猶如身處一頭凶殘無比的饕餮的大嘴邊緣,他倆時刻都有可能被吞噬的風險。
白馬沒有注意到這些變故,兩眼放光,走在拓冰前麵引路,巴不得立即找到靈藥。
而拓冰越走越感覺不對勁,他從小就在邊疆曆經生死,在廝殺中不斷成長,因此對於若隱若無的危機感異常敏銳,他捕捉到了空氣中暗藏的一絲殺機,這另他微微蹙眉,停下了腳步。
在他眼前是一處高達兩丈枯黃的雜草,根據白馬的口訴,剝開眼前的枯草,便能見到內部的靈藥。
白馬在他右側,見到拓冰停止步伐,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不由得一愣,本來它想剝開枯草叢的,不過它停手了。
看拓冰這副模樣,彷佛在忌憚什麼事物,猶如要碰到凶殘的猛獸,讓人不寒而栗。
“你怎麼不走了,感覺有什麼不妥?”白馬耷拉著馬首,一陣搖擺,發出疑惑。
在白馬說出了這番話的時候,有股陰風從前方吹來,讓白馬一陣哆嗦,風中吹來的空氣有些潮濕,似乎夾雜著液滴,彷佛遇上陰雨天氣一般。
白馬不由得抬起頭,然而此時高空一片寂靜,連一隻鳥都沒有,隻有一輪大日懸掛在頭頂,散發著熾熱的溫度。
那這股冷風從何而來?白馬疑惑。
與此同時,白馬發現不知不覺中,空氣中不知何時形成了白霧,在這種天氣下有些反常,似乎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