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士兵不慌不忙,有條而不紊亂的將林中所發現的一切蛛絲馬跡儘數彙報給了柳無缺。
雖說幾位士兵隻是下屬,人微言輕,說出來的話沒有柳子畫自己說出來的那般有震懾力,不過有的時候,下屬說的話更具有真實性。
根據士兵們所的信息線索,柳無缺分析過後很快便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柳無缺並沒有懷疑自柳子畫屬下的供詞,二人從出生到現在,至少柳子畫還沒有騙過他。
隻不過柳無缺一時難以接受,因為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是靈王府的人,那他們分府柳家這一脈麻煩可就大了。
雖然柳家在赤陽郡勢力極大,坐擁萬裡江山,可是最多也隻是靈王府的附屬實力,二者相當於螢蟲對皓月,沒有可比性,生殺予奪全在靈王總府一念之間。
眼看自己的父親可以奪得那準神器,憑此爭奪那郡主之位,誰知現在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哪怕隻是隱患,柳無缺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此處,柳無缺神色一寒,一股若隱若無的殺氣從他身上浮現,這是動了殺機!
幾位侍從在柳無缺的附近,最能體會到柳無缺的狀況,侍從被柳無缺顯露出來的殺氣所震憾,不過礙於二者地位,下屬們沒敢第一時間作聲,都恭候在一旁,默默不語。
柳子畫瞧得柳無缺此時的狀態,剛開始也是略顯驚訝。
他可從來沒有在柳無缺身上見過如此暴戾的一麵,在他眼裡柳無缺從來都是一個性格溫和,波瀾不驚的成熟孩子。
柳無缺今年二十歲出頭,但在他的眼裡還隻是個孩子。
不過很快柳子畫便釋然了,可當他想到此處的時候也是殺機隱現,隻不過表現的比柳無缺好,沒有外露,顯然二者都想到一塊去了。
那便是殺人滅口。
“你有把握嗎?”柳子畫走到柳無缺身旁,用粗壯有力的手拍了拍柳無缺的肩膀,開口道。
“暫時還沒有,因為我還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根據你屬下的口訴,我可以確定,對方人數不多,隻有幾人而已,如果過我們多調動幾名高手圍剿,也並非不能成功。”柳無缺一改原本的氣質,開口道。
此時拓冰正運轉靈覺躲在不遠處偷聽,他當然竊聽到了二者之間的對話,旋即拓冰的嘴角便浮現了一抹冷笑。
果然對方在發現自己闖入這片藥園後還是要對他動手,估計從這一刻開始,柳家便會派遣大量人馬搜尋他的蹤跡,一旦他被撞見,那絕對避免不了一番廝殺。
“不知道主藥師如何了。”拓冰想到了主藥師,既然靈王府的附屬家族柳家想要殺人滅口,那肯定會大量派人遊蕩於這片藥園,估計主藥師要是被他們碰到,他們也是翻臉不認人的。
主藥師是除了他以外,唯一在這片藥園的另一位“外來人員”,若是被發現,肯定也在柳家的暗殺範圍之內。
可是柳無缺不知道的是,拓冰早已尾隨在了柳子畫的身後,屏蔽了氣息,拓冰猜測即便是靈悟境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夠勘探出他的存在。
顯然柳子畫和柳無缺都沒有步入靈悟境,雖然他們身上都置放了反偵察修為的寶貝,可拓冰依然隱約的猜測出來了二人的修為。caso
白馬也跟在拓冰一旁,蜷曲著身子靜觀其變。
拓冰發現白馬蹲著許久沒有了動靜,也不和他說話,於是便下意識的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白馬,另拓冰驚異的是,他發現白馬的身軀居然在顫抖。
此時白馬的大眼微微泛紅,鼻孔微微的冒著粗重的白氣,前身正在微微的顫抖,似乎在壓製著什麼,欲要發作。
“你怎麼了?”拓冰開口詢問道,他看白馬情況有些不對頭,情緒似乎被什麼東西所影響著。
不過白馬接下來的話語一下子便令拓冰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那個穿著綠色服飾的年輕人就是當初害死我父母的元凶之一,正是他和其他數人聯手殺害了我的父母,剛開始我還沒認出來呢。”白馬即便刻意壓低了聲線,但是那骨子裡透漏而出的恨意卻絲毫掩飾不了內心真實的情感。
白馬強烈的情感無疑煽動了拓冰的惻隱之心,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白馬和拓冰的關係早就親密了許多,現在白馬如此傷感,拓冰顯然也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