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院長，我今天就是來當麵問問你。”張問賢看著京召，“我今天看見，那剛空出來的22號實驗室，怎麼直接被人占了？”
“哦，這事啊。”京召笑了笑，“有人申請，也合乎條件，就通過了嘛，沒有什麼占不占的。”
“哪裡合乎條件了！”張問賢一下子站了起來，“京院長，伱可彆唬我，我看資料了，那個占了實驗室的就是個新來的學生！”
“學生也是可以申請實驗室的嘛。”京召不慌不忙地解釋。
“京院長，我不和你說這些彎彎繞繞的。”張問賢擺了擺手，“我來之前可是查過了，這個學生是沒走任何招生渠道，直接就進了學校。而且一上來檔案就歸到了咱們院大三，還能有自己的實驗室！京院長，你說說，這裡麵沒人走後門我都不相信！”
“您先彆急。”京召安撫了一下張問賢，“我理解您的想法，但是呢，這位同學的手續確實都是齊全而且合規的，沒有一點問題。”
“我不信！”張問賢往前走了幾步，“京院長，我不想知道是誰安插進來了這麼一尊神仙，但你也了解，咱們院實驗室一直不夠用，我手上已經堆積了好幾個項目沒處進行，這個實驗室，我絕對不能讓！”
張問賢話鋒一轉：“而且你也知道，咱們校長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走後門的行為，你要是在這不同意，大不了我去找校長，我看看背後走後門的那個人還能不能坐得住！”
京召的嘴角勾了勾，像是早就猜到張問賢會這麼說一樣。
他向著張問賢招了招手，示意他湊近一點。
“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大聲說？”
“是這樣的。”京召用手擋住嘴，小聲道，“讓這位同學進咱們學校的，就是咱們校長。”
“啊？”張問賢忽然愣住，“你說啥？”
“我說，就是咱們校長，批準了這位同學的實驗室申報請求。”
“這，這……”張問賢眉頭皺起，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可，就算是校長，也得有個理由吧？”
“當然……我這不是正要和你說嘛。來，先坐。”京召拍了拍張問賢的肩膀，“是這樣的。這位同學呢，叫於蒼，他可不是什麼繡花枕頭，在入學之前，人家是有著真真切切的成果的。”
“什麼成果？”張問賢嘴上問著，但內心卻不以為意。
這個於蒼的資料他大概看過，一沒地位二沒實力，甚至有的資料還隱晦顯示之前曾經有過劣跡。
想讓這麼一個學生直接入學，還連跳兩級，那他的成果怎麼說都得有點開創性。
但，真以為成果這麼好出？
彆說一個學生了，就算是他們這些老家夥來，拿出這種程度的成果也得好好想想。
“和木係與暗係的融合有關，這個成果怎麼樣？”
“木係暗係融合？”張問賢一樂，“這不就是純摻水嗎？”
“是真有成果。”
“不可能。”張問賢否認地很果斷。
不怪他有偏見，木係與暗係之間有屬性衝突，根本沒辦法融合，這是公認的事實。
但這個方向又同時很受歡迎。
因為……很好水。
反正都出不了成果嘛，那隨便寫寫就好咯。分析分析研究背景，擺幾組似是而非的數據，得出幾個有待商榷的結論，再展望一下未來，吹一吹意義，一篇還說得過去的論文就成了。
好多大四快畢業的製卡師專業學生都是這麼水畢業論文的。
畢竟，畢業論文嘛……懂的都懂。
所以在張問賢眼裡，這個方向已經和“學術垃圾”劃上等號了。
“知道你不信。”京召笑了笑，“放心，校長做事，肯定不會讓你們不服氣，等過兩天，這個於蒼同學會來進行一個答辯會，張教授，要是到時候還有意見，你大可以來聽一聽嘛。”
“這樣。”張問賢眉頭一揚，看著京召篤定的樣子，也沒有再繼續堅持，“那行，我倒要看看，這個於蒼有幾斤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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