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家夥的反應來看,倒不像是有假的樣子。
不過,他沒有放鬆警惕,畢竟一開始,申正的演技他就也沒看出來。
不著急,反正現在算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這家夥無論如何都跑不了,可以慢慢問。
這樣想著,於蒼隨手拉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樓延的對麵。
“你的身份暫且不談。”於蒼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現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沒有問題吧?”
“沒……沒問題。”樓延瑟瑟發抖。
大哥,有人和你說過,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反派嗎?
一邊,棋兒已經戴上了一幅墨鏡,抱著胸口,趾高氣揚地站在於蒼的側麵。
而另一邊……夜來不知道從哪裡也找來了一幅墨鏡,站在於蒼身邊和棋兒對稱的一張桌子上,視線盯著樓延。
二人一副左右護法的樣子。
“我說、我說。”見到這副架勢,樓延咽了口唾沫,思索片刻後,才道,“我……你聽說過獵族帝可汗嗎?”
“有聽說,你們獵族的神話。”於蒼點了點頭,“他老人家怎麼了?”
“其實,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帝可汗了。”樓延道,“雖然可汗的年齡已經大了,但是以前,每逢節日還是能見到他走出大王庭,在長生帳內騎馬、活動,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帝可汗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國師說,帝可汗是年齡大了,需要靜養,他會幫助可汗養護身體,讓我們不要擔心,一開始,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但……”
樓延停頓了片刻,才道:“但,從那之後,國師的行為也越來越怪了,他開始明裡暗裡地控製各個部族,對不聽話的部族就直接派兵鎮壓,甚至還殺了不少人……有人想要見帝可汗,但都被國師攔下了,甚至,大哥試過用血脈秘卡聯係帝可汗,但都杳無音訊,還被國師隨便編了一個罪名就抓緊了牢獄……”
“這樣。”於蒼眉頭稍揚,他思索片刻,道,“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父親幾年前來到了我們這裡,幫助我們對抗國師,隻不過沒有打過,被抓了起來……”
樓延還沒有說完,棋兒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哥哥,他在說謊!”女孩一指樓延,嘴角得意地一揚,“我從他的腦袋裡,感受到了說謊的味道!”
“嗯……你聽到了?”於蒼表情沒變,“無論你找到我想要做什麼,我都建議你實話實說哦……說謊,是得不到好結果的。”
經過這幾天的測試,季博士發現,因為能力的原因,棋兒在掠奪其他人魂能的時候會短暫地接入對方的精神世界,這個時候,一些活躍在表層的情緒就會被女孩輕易捕捉到。
對於這種拙劣的謊言,棋兒隻需要隨便看一眼就能輕鬆識破。
樓延的演技可能很自然,但是要想要在棋兒麵前掩蓋住自己的小心思,那還差得遠呢。
“我沒有!”樓延想要辯解,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了於蒼逐漸冷下來的眼神。
一想到剛才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樓延咽了口唾沫,脖子逐漸縮了起來。
“好吧……其實你父親還沒有被抓,隻是正在大王庭那邊……好吧好吧,我說實話就是了。”樓延握住了腦袋,“你的父親沒來過長生帳,我也沒見過他……隻不過有一次,大哥偷聽到了國師和幾個陌生的聲音說話,裡麵就提到了你父親的名字……哦,還有你。”
樓延一邊回憶,一邊道:“聽大哥說,國師當初的語氣十分咬牙切齒,好像是你的父親他破壞了他們某個謀劃一樣……還說著什麼‘沒關係,讓他的兒子於蒼來也一樣’什麼的……”
“哦?”於蒼眉頭一揚,“然後呢?”
“然後……”樓延眼神抬起,打量了一番於蒼和他身邊的棋兒,咬了咬嘴唇,還是如實道,“然後……沒了,大哥就聽到了這麼多……後來大哥被抓走,最後時刻派人把我送了出去,可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來幫忙才好,於是就想,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你和國師他們是敵人,我來找你們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借到援兵……”
“是這樣嗎。”於蒼看了眼身邊的棋兒,女孩點點頭,示意樓延這次沒有說謊。
他隻能歎了口氣:“好吧,事情我知道了……但是這算是你們國家自己的事情,我們沒有立場去乾預。”
“不不不,這不隻是我們的事。”樓延急忙道,“國師他們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組織,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們絕對是在進行一些反人類的謀劃!自從可汗消失後,長生帳內亂象頻出,還有一種能讓人神誌不清、極度嗜血的怪病在長生帳內傳播,那絕對就是國師他們的手筆!
“他們既然在謀劃時說出了你的名字,就說明炎國絕對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於蒼,你也不想這種怪病在炎國境內傳播吧?”
於蒼:“……你少說這種話。”
“啊?哪種話?”樓延一愣。
“沒什麼。”於蒼捏了捏眉頭。
“於蒼,這件事絕對不是小事。”樓延看上去很急,“之前山界古國不就是許多國家共同支援的嗎?這次肯定也……”
說到這,他忽然一愣。
滅亡山界古國的是荒蕪教派掀起的內亂,而於蒼剛才是不是說,曾經有荒蕪教派的人借助於蒼父親的事來找過他來著……
等等!國師背後站著的組織,不會就是荒蕪教派吧!
樓延臉色一白,一絲慌亂開始在他心底蔓延。
容不得他不慌,這可是有過滅國戰績的組織!
本來,他隻把這當成是國師想要篡位而弄出來的戲碼,但現在看來……難道,獵族也要步入山界古國的後塵了嗎?
他一下子就慌了,上前幾步,跪在了於蒼的麵前,乞求道:“於蒼,你幫幫忙好不好……我實在不知道該去找誰了,我在炎國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國師背後的勢力太大了,我分不出誰是他的眼線,我能信任的隻有你……幫幫我,好不好?”
於蒼眉頭稍皺,他伸出手,將樓延拉了起來。
樓延不想起,但是於蒼的力氣比他大多了。
“我也隻有一個人,幫不了你。”於蒼搖了搖頭,“不過,我可以把這件事上報給軍區,假如他們認為這是有必要的,就會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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