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瞅著懷裡的碗筷惆悵,主子們偷情,她倒成了偷碗筷的了。
隱在暗處的離澤偷笑出聲,蟬衣十分機敏的察覺到了聲響,“誰?”
見被蟬衣發現,離澤也不躲了,大大方方現身在蟬衣身前,“我,不認識了?”
看著和記憶中變化不大的麵容,蟬衣有些詫異,“離澤?”
離澤點頭,剛想說話,就見蟬衣已經先一步把手中碗筷塞了過來,“你來的正好,快把這個處理一下。”
蟬衣覺得,自己要是隨隨便便埋在哪個角落,止不住哪天就出了什麼亂子,到時候可就更熱鬨了。
離澤嘴角微不可察的撇了撇,不過還是認命的將自家主子用過的碗筷收起,心中嘀咕:說什麼回盛京找媳婦,結果不僅人要偷偷摸摸,吃個飯也得偷偷摸摸,就連用過的碗筷,都跟個贓物似的還要特殊處理。
離澤剛要開口,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刻意壓低了的男聲,“蟬衣姐姐,你在麼?”
聽到男人的聲音,離澤眸子一閃,卻被蟬衣快速推進了角落,低低說了聲“躲好”,便連忙朝著院子門口走去。
離澤眸子一暗,隱沒在黑暗之中,不過並沒有離開,而是悄悄跟了過去。
來找蟬衣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小廝,長得也還不錯,離澤匿在暗中,一邊打量著來人一邊聽著兩人的交談,隻不過聲音實在太小,他一句也沒聽清。
兩人交談的時間並不長,蟬衣送走小廝,轉身回了院子,然後朝著沈傾的屋子走去。
蟬衣進來的時候,陸晏正在給沈傾剝葡萄皮順帶去籽,蟬衣嘴角一抽,彆過臉去,“小姐,剛才郝吉來報,說侯爺至今沒有回府,夫人那邊已經派張媽媽打探好幾趟了。”
郝吉府中管事的兒子,也是沈傾安插的人手之一。
沈傾嘴角帶笑,“快亥時了還沒回來?難不成是又去風花雪月了?”
蟬衣心中也有猜測,十有八九,陽陵侯是宿在青雲巷了。
“讓離澤去青雲巷走一趟,你去散播一下消息,就說……”
沈傾在蟬衣耳邊細細囑咐了幾句,蟬衣便又出去了。
看著沈傾黑眸晶亮的狡黠模樣,陸晏眼中的寵溺就要溢散出來。
……
離澤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帶回了消息,如沈傾所想,陽陵侯確實宿在了青雲巷,聽說是那位外室動了胎氣,陽陵侯不放心,準備貼身照顧。
蟬衣那邊的消息也緊跟著散播了出去。
不用刻意往齊福堂那邊傳,始終關注著外邊動靜的張媽媽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得知內容的瞬間,張媽媽當即臉色一僵,思慮片刻,還是朝著陽陵侯夫人的屋子走去。
這樣的消息,還是得早些讓陽陵侯夫人知道,也好提早做準備。
好不容易睡著的陽陵侯夫人被張媽媽直接喊醒,睜眼瞬間滿臉不悅,看清是張媽媽後頓時恢複神色,眉眼間儘是喜色,“可是侯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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