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秦家一案牽連甚廣,彆說謀士,就連府中奴仆都悉數被發配到了邊遠苦寒之地,周顯竟然沒事?那他是如何逃脫的?秦鸞又是如何知曉的?
一個個疑問接連在沈傾腦海中浮現,沈傾隱約覺得,秦家一案,也許真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徐姨娘那邊,你留意一些,一旦有什麼進展,都報給我。”
蟬衣應下,就見沈傾又閉上眼睛開始養神了。
……
這日,沈傾又在院子裡悠然的曬太陽,就聽蟬衣來報,說雲瀟瀟來了。
就快睡著的沈傾瞬間清醒,剛想開口,就聽雲瀟瀟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表妹這日子,過的倒真是滋潤。”
沈傾起身,笑著看向雲瀟瀟,“表姐就彆打趣我了。”
話落,抬手倒了一杯茶遞到雲瀟瀟麵前,麵帶疑惑出聲,“表姐怎麼突然來盛京了?”
雲家搬到雲城十八年,期間隻回來過兩次,一次是沈傾出生,一次是雲鳶離世。
雲瀟瀟沒好氣的白了沈傾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沈傾瞬間明白過來,遣退一眾丫鬟,將雲瀟瀟邀進屋子裡後,才開口道:“是因為那個香囊?”
雲瀟瀟點點頭,回應出聲,“是,也不完全是。”
沈傾有些納悶,就聽雲瀟瀟眉眼間的神色倏然嚴肅起來,“傾傾,你和陸晏,是怎麼回事?”
沈傾沒想到雲瀟瀟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如實開口了,“算是定了情,就差尋個機會同穆子謙和離了。”
聞言,雲瀟瀟的眉頭徐徐蹙起,“那你可知,我隻是暫時壓製住了陸晏身體裡的毒素,並沒有根治,而以他目前的身體情況,隻要那些毒素再爆發一次,就很有可能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雲瀟瀟的話中之意很明顯,陸晏能活多久還是個未知數,身後牽扯的危險更是不計其數,她不想沈傾陷得太深,也不希望沈傾置於危難之中,故而才千裡迢迢來了盛京。
沈傾是雲鳶留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血脈,整個雲家把她當眼珠子寵,隻要她想,雲家會傾儘全力助她擺脫當前困境,可她偏偏,要走最難的那條路。
沈傾抬眸看著雲瀟瀟的眼睛,滿臉認真,“表姐,你說的,陸晏早在回京之後便同我悉數交代了,所以自始至終我都全然知情,而今的決定,也並非一時興起,而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下的。”
頓了片刻,沈傾繼續開口道:“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宜寧侯府的嫡長女,尊貴傲然,父親是朝堂三侯之一,位高權重,母親是皇商雲氏嫡女,財富無雙,可隻有我自己知道,許多時候,我都有著太多的情非得已和身不由己,所以這一次,我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而行。陸晏,我曾經已經失去過一次,如今失而複得,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手的,哪怕他的身後,是萬丈深淵。”
看著沈傾臉上沒有一絲退讓餘地的決然神情,雲瀟瀟喟然一歎,“罷了罷了,你這性子,真是十足十隨了姑母。”
當年的雲鳶便是如此,一顆芳心悉數落在沈奕安身上,任憑父兄如何勸說都不為所動,最後落了個紅顏薄命的下場。
而這一次,雲瀟瀟希望能夠給沈傾一個和雲鳶截然不同的結局。
“陸晏身上的毒,我會繼續尋找解毒之法,至於我師父那邊,至今依舊聯絡不上,我還在派人尋找,你手下的勢力不弱,也多留意一些。”
沈傾點頭應下,“好,我一會就給綾衣傳消息。”
說完這些,雲瀟瀟才從懷中拿出之前陸晏讓人送過去的那個香囊。
“裡麵的東西我細細看過了,是輪回草不錯,但是這味毒,並不是落回,而是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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