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陵侯夫人很清楚,論珍貴,自己的那隻碧玉鐲也不逞多讓,隻不過,若是論寓意的話,自己的那隻玉鐲就遠遠不及了。
沈傾朝著陽陵侯夫人看了過來,滿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許是彆家夫人的賀禮是發釵,我聽混了吧。”
然而,一眾官員夫人一圈賀禮送下來,卻是連個發釵的影兒都沒能看見,陽陵侯夫人心裡更堵得慌了,忍不住低聲質問出聲,“沈傾,你就是故意誆騙我,對不對?”
鐲子也送了,悶氣也生了,可最後卻是連一片水花都沒能掀起來,不光陽陵侯夫人憋悶,此案件的最大受害者林雪芙更覺憋屈,心裡不由得有些埋怨陽陵侯夫人死要麵子,明明可以隻虧損沈傾的一支發釵,卻因為非要爭那一口氣而損失了一隻價值千兩的碧玉鐲,這不是妥妥的冤大頭嗎!
於是林雪芙也學聰明了,以後再出門,說什麼都不佩戴名貴首飾了,隻有放在自己的小匣子裡,才是最安全的。
沈傾整張臉上都寫著敷衍,“許是我一時走神聽錯了,母親就不要同我計較了吧。”
看著沈傾漫不經心的態度,陽陵侯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沈傾一句走神,她可是搭進去足足一千兩啊!
然而,事已至此,就算沈傾說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了,所以陽陵侯夫人隻能默默咽下這口氣。
林雪芙朝著陽陵侯夫人的手腕上瞥了一眼,而後將目光收回不再多言。
及笄禮已經完成,賀禮也已經悉數送完,薑國公這才又出來說了兩句客套話,同時宣布正式開宴。
儀式已經走完,皇後一行卻是絲毫沒有提前離場的意思,給足了薑璃看重。
皇後率先端起酒杯,嘴角掛著那抹雍容華貴的笑,“今日璃兒及笄,諸位親來薑國公府觀禮,薑家不甚感激,薑國公備下酒宴,隻望諸位不要拘禮,暢飲而歸。”
眾人連忙齊呼“皇後千歲”。
待皇後說完,楚淩修才開口道,“今日除了璃兒及笄之外,孤還有一件喜事要宣布,五月二十,孤將與璃兒在太子府成婚,屆時還請諸位一同前來觀禮。”
眾人先是一怔,而後連忙齊聲開口,“恭賀太子殿下,恭賀薑小姐。”
直到將一係列的開場走完,皇後太子一行才起身離場。
沈傾坐在席上,斜對角便是平西侯府,此時的戚歲寧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神態,不過眸光卻是依舊時不時朝著陸晏那邊瞥一眼,眼底的興味愈發濃烈。
陸晏,是十五年來第一個敢拒絕她的男人,而這也就愈發激起了戚歲寧的勝負欲和占有欲。
沈傾興致正濃的執起酒壺,就察覺到一道眸光掃過自己的肩頭,轉頭看去,卻是隻瞧見了陸晏的半個側身,不過沈傾很清楚是他。
換酒為茶,那道目光便再沒有出現過了。
酒宴過半,場上眾人便開始按捺不住相繼悄然離席了。
沈傾看見的第一個,就是崔尚書府上的二公子崔承琰。
沈傾不由得微微詫異,所以楚清漪這是沒走,兩人又開始壓製不住相思之情了?
想到這,沈傾其實有些疑惑,崔承琰的家世不低,楚清漪也已經及笄,既然心悅崔承琰,楚清漪為什麼不找皇後為兩人賜婚,而是要一直這麼偷偷摸摸的呢?
難不成,是還有什麼不能為人所知的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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