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喚了他一聲,示意可以進來。
陸晏從窗戶躍入,就見沈傾靠在軟榻上,對著自己露出一抹淺笑,心頭當即安心了不少。
蟬衣拉著拂衣出門,將空間留給兩人。
然而,剛一出門,拂衣就察覺到東南方的暗夜裡有一道極其微弱的氣息,當即又凝起雙眸。
除了雲瀟瀟親手調教出來的醫師之外,拂衣還有另一層身份:雲家培養出來的能力最出眾的暗衛。
拂衣剛想出手,隨即想到了什麼,看向身側的蟬衣,悄然出聲:“除了陸世子,還有第二個自己人嗎?”
蟬衣一怔,隨即朝著夜空中揮了揮手,那是她和離澤定下的暗號。
離澤果然從東南方的暗夜裡走出,墨衣墨發,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
蟬衣眼睛一亮,看向拂衣,“這個也是自己人。”
拂衣沉默,然後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屋內。
陸晏走到沈傾身側,手掌剛要撫上團子的毛發,就聽它輕輕叫了一聲,然後將自己的身子扭了過去,顯然是不想讓陸晏觸碰。
沈傾輕笑一聲,“怎麼突然過來了?”
“聽到你生病的消息,不太放心。”
話落,又開口道:“你這番假動作,應該是做給陽陵侯府看的,可是他們又做了什麼?”
雖不知道內情,卻一下子就猜到了重點。
沈傾點點頭,將穆家幾人合謀給她下了‘失魂’一毒之事簡單說了說,陸晏周身的氣壓頓時低了不少。
瞥見陸晏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沈傾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穆家的動向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我很安全,你不必擔憂。”
陸晏周身的冷冽散了大半,應了一聲“好”。
“對了,前幾日倏瑜過來,同我說你這段時日同宜寧侯府走動的很頻繁?”
陸晏滿臉正直,“我同侯爺十分投緣。”
沈傾一點不信,“靠圍追堵截創造出來的緣分?”
陸晏:“……”
沉默片刻後,陸晏鄭重出聲,那嚴肅的模樣,就跟背書似的,“順利抱得美人歸第一步,和心上人的娘家打好關係。”
沈傾有點詫異,“你偷偷看指導教程了?”
陸晏耳尖悄悄紅了紅,卻不承認,“沒有。”
沈傾抬手摸了摸他滾燙的耳尖,輕嘖出聲,“好燙啊,你很心虛嗎?”
陸晏有一個小毛病,隻有沈傾在內為數不多的人知曉,那就是他在心虛或者緊張的時候,耳尖就會不由自主的發紅發燙。
隻不過,放眼整個盛京,能讓陸晏心虛緊張的,也就隻有一個沈傾。
耳尖傳來的溫熱觸感,瞬間將陸晏的理智擊潰大半,就連心跳都驟然加速了不少。
陸晏隻覺得自己的喉嚨越來越緊,說話的聲音裡也帶著濃濃的嘶啞,“皎皎,彆鬨。”
瞥見陸晏眼底不斷蔓延的情欲,沈傾連忙鬆手,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陸晏已經湊到身前,將她懷中的團子輕輕甩開,然後將沈傾攬在了懷中。
低頭在沈傾唇上輕啃了一口,才無奈出聲:“彆挑逗我,在你麵前,我沒有一點定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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