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陵侯有些為難,“我手頭銀錢也不多,要不直接先拿沈傾的嫁妝抵吧?反正早晚都是我們的。”
陽陵侯夫人將剛剛去庫房卻撲了個空的事情同陽陵侯簡單說了說,陽陵侯臉上當即呈現出陽陵侯夫人同款神情,然後默默將這個心思打消。
沉默片刻,陽陵侯開口:“我身上就隻剩下五百兩了,明日一早我會送到齊福堂。”
陽陵侯說的大義凜然,實則有些心虛,因為他身上現在其實還有八百兩銀子,但他私自留下了三百兩。
陽陵侯夫人麵帶質疑,“去年年底的時候侯爺一共發了九千六百兩銀子,給了我六千兩,身上還有三千六百兩,府中吃穿用度又一直都是沈傾在搭銀子,如今半年不到就隻剩下五百兩了?”
毫無疑問,那些錢一定是花在了外頭的三個妾室身上。
被陽陵侯夫人質問,陽陵侯有些不悅,“我是男人,在外麵花點銀子怎麼了,你要是嫌棄,這五百兩就彆要了。”
聽到陽陵侯不加掩飾的威脅,陽陵侯夫人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那就彆給算了,反正我用的是陽陵侯府的名義,就看血影樓的人會不會找上門來,最好把府上所有人一塊殺了!”
陽陵侯頓時氣血上湧,怒指出聲:“你!簡直蠻橫!”
穆子謙怕血影樓真的找上門來,連忙拉架,“父親母親彆吵了,沈傾死了可是天大的好事,咱們自己人吵什麼,不過就是一千兩銀子,等到時候把沈傾的嫁妝拿到手裡,彆說一千兩,一萬兩十萬兩都是小錢。”
林雪芙微不可察的瞥了穆子謙一眼,好話倒是都讓他說完了。
事已至此,林雪芙知道自己再不表態是怎麼也說不過去了,“姑父姑母,我手上還有六百兩現銀,至於剩下的那一百兩空缺,明日一早我讓秋蕊去當幾件首飾,待銀子湊夠之後,就給姑母送去。”
至今,這一千二百兩銀子的空缺便算是補齊了。
陽陵侯夫人頓時安心了,起身帶著張媽媽回了齊福堂。
陽陵侯緊跟著走了,這會還不算太晚,回去說不定還能再做點什麼。
林雪芙和穆子謙相視一眼,默契的朝著屋內走去。
哦,對了,穆子謙是用抬的。
……
翌日一早,秋蕊就從後門偷偷出了府。
隱在暗中的拂衣看到這一幕,悄悄跟了上去,就見秋蕊直奔當鋪,不多時便出來了,然後匆匆回了陽陵侯府。
拂衣有些納悶,重新回到當鋪詢問秋蕊當了什麼。
當鋪掌櫃的不願意說,還說這是客人的隱私,拂衣直接財大氣粗的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買消息,當鋪掌櫃的喜滋滋手下,立馬改口,“那姑娘當了一支發釵一對耳墜還有一隻步搖,總共當了一百兩銀子。”
拂衣直接回了宜寧侯府,將消息報給了沈傾。
沈傾微微思索,一百兩銀子雖然不少,但也不多,穆子謙拿不出來理所應當,可林雪芙不應該沒有才對。
除非……她現在急用錢!
可什麼事能急到林雪芙當首飾籌錢,該不會是買凶殺她的錢吧?
沈傾瞬間沉默。
並且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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