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四日,天空湛藍,陽光明媚,喜鵲在枝頭歡快地歌唱著……
蘇千瓷清晨破曉即起,挑選了一件熠熠生輝的淺粉霞光長裙,裙擺輕輕觸及腳踝,映襯出她頸間的雪肌已無半點方明哲留下的痕跡,膚色晶瑩,紅潤如玉,顯然近來的修養已達到極致。
她還精心施以魔法妝容,使她的容顏更加璀璨奪目,美得宛如仙境之花。
享用魔力早餐時,盛世銘的目光多次落在她身上,“今日怎如此裝扮?”
今日並非與他共赴魔法森林的約會。
蘇千瓷神秘一笑,“當然是為慶祝蘇衡被囚禁於幽暗地牢。”
她沒有舉行煙花慶典,已是相當克製了。
盛世銘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同前往的還有蘇星河,他在翡翠江畔駕車等候,厚著臉皮搭上了盛世銘的飛天馬車,三人一同向魔法法庭進發。
剛抵達法庭門前,蘇千瓷便遇見了熟悉的麵孔。
蘇慧、蘇母,還有蘇衡的情人“唯唯”,以及那個被視為非法血裔的小男孩。
他們在法庭門前掀起了一場激烈的爭執。
“狡猾的狐妖!你竟敢現身於我麵前?當心我撕裂你的偽裝!”
“蘇夫人,我無意與您衝突,隻是……我的兒子畢竟也是衡公子的血脈,他有權再見見他的親生父親。”
蘇祚因濫用魔法導致謀殺案,已被盛世銘起訴,此刻正身陷囹圄,蘇母一聽提及兒子,眼中便燃燒起憤怒的火焰,直視唯唯和她的孩子。
蘇慧麵色蒼白,顯露出疲態,“讓他見父親?難道你不擔心,他會把父親氣得魂飛魄散?”
唯唯短暫的尷尬過後,旋即恢複平靜,輕笑著回應,“怎麼會呢?衡公子始終占據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蘇母怒不可遏,步步逼近,欲扇唯唯一耳光,卻被她巧妙避開,唯唯恐懼地質問,“蘇夫人,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就是要教訓你這勾引已婚男子的賤人!”
唯唯淡然笑道,“這還不是因為夫人給了機會?”
蘇母立刻口不擇言,兩人爭執得如雷鳴般激烈。
唯唯身旁的孩子,已滿眼淚花,顫抖著嗓音不敢哭出聲來。
蘇星河嘖嘖稱奇,“蘇衡的妻子不知道這個第三者竟是她兒子的戀人嗎?”
“按常理來說,應該是知情了。”蘇千瓷饒有興趣地探頭望去,“這個唯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帶兒子前來。”
“她今日來此有何目的?想讓蘇衡再多看她一眼,讓他更加痛恨自己?”
“沒這麼簡單。”蘇千瓷輕輕敲打著臉頰,推測道,“我猜她可能企圖借助兒子再次從蘇衡那裡榨取利益。”
盛世銘說“或許她是想將孩子交給蘇衡的妻子和女兒養育。”
蘇千瓷和蘇星河同時望向盛世銘,滿臉詫異。
“不至於吧?”
盛世銘微笑著,“這隻是我對人性陰暗麵的揣測,你們不妨自行調查一番。”
前方的馬車夫瞥了一眼魔法鐘,轉向星辰銘和蘇千瓷低語,“閣下,女士,時辰已至。”
“我們走吧。”
三人步出車廂,康複的艾利靜默地尾隨其後,走向那座魔法治裁院的大門。
蘇卉和蘇母正與薇薇安爭論不休,蘇卉眼角瞥見熟悉的身影,本能地凝視過去,隨即她張口結舌,瞪大雙眸,滿目驚駭地注視著向他們走來的四個人。
星辰…星辰銘?!
他不是行動不便嗎?為何能站立行走?!還能安然地伴在蘇千瓷身旁?
難道從前他坐輪椅隻是為了迷惑世人,現在不再偽裝了?
蘇千瓷憑什麼這般好運,即使被逐出蘇家,仍有星辰銘竭力守護!
蘇卉臉上隱含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扭曲嫉妒。
而她身邊的蘇母,神色更是難掩尷尬,望見星辰銘的一刹那,她同樣怔愣,緊接著咬牙切齒,怒視蘇千瓷,仿佛要從她身上撕下一片血肉。
這般光彩奪目,顯然是為了向她炫耀!
可惡的忘恩負義者!
若非她們蘇家將蘇千瓷培育至此,她怎麼可能嫁入星辰家族?
這個忘恩負義者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還慫恿星辰銘對付她們蘇家,實在可惡!
兩人的目光中充斥著對蘇千瓷的怨毒,但蘇星河的目光更為淩厲,大步上前,擋在蘇千瓷身前,麵露凶煞,冷冷地注視著她們。
蘇母底氣略顯不足,故作強硬地瞪回去,“你看什麼看?!”
蘇星河再進一步,強大的威壓迫使蘇母無力地後退,撞到了蘇卉身上。
蘇星河語氣陰沉,“再多看一眼,我會親手挖出你的眼珠。”
蘇卉抑製不住嫉妒,扶住蘇母,憤恨道,“你算哪根蔥?管這麼多閒事!”
蘇母尖聲叫囂,“一定是被蘇千瓷那個賤人勾引的男人!”
星辰銘微微垂眸,側首望向艾利。
艾利點頭示意理解,輕輕一揮手,便有侍衛上前,禮貌地挽起蘇母的手臂,將她“請”出門外。
蘇母還想尖叫,卻被他人緊緊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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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並非無人,目睹這一幕,眼神中滿是難以言表的深意。
星辰銘鎮定地對準備維持秩序的法師說道,“那位在大庭廣眾之下喧鬨的女士已被我請出,各位無需憂慮。”
法師咧嘴一笑,“你真是個熱心腸。”
星辰銘微笑,朝蘇千瓷和蘇星河揮手示意,“走吧。”
於是蘇千瓷牽著蘇星河,一同與星辰銘步入殿堂。
自始至終,無人理會扭曲著臉的蘇卉,隻能聽見蘇千瓷和蘇星河的對話遠遠傳來。
“你跟她們理論什麼,沒看見我今天特意打扮得這麼好看,就是為了刺激蘇衡嗎?”
“她們看你的眼神都快瞪出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