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感覺鼻尖有點泛酸,心頭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雖然她這束花被路人頻頻嘲笑,但他還是是懂她的,知道她送的“花束”不止有觀賞用途。
“你自己吃就好了,怎麼還給我送來了,這多不好意思。”沈湛恩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卻誠實地接過了玻璃盞。
倒不是她有多喜歡蓮子,就是小時候貪玩,每到夏天的時候總喜歡劃船去湖裡摘蓮蓬吃。這是她的童年記憶,也是第一次有人為她親手剝蓮子。
“那我們明天下午一點見。”韓嶼舟送了蓮子就要走。
“等等!”沈湛恩突然想到玻璃盞要還,急忙伸手拉住轉身欲走的人。
韓嶼舟轉身帶著慣性,沈湛恩突然抬手拉人沒控製好力道,啪啦啦一串脆響,襯衫扣子被扯落,整個門襟都被扯開,美好的肉`體毫無遮攔的顯露出來。
沈湛恩看傻了,原來學弟雖瘦,脫衣也是有肌肉的。
他的肌肉不像短視頻裡經常炫耀身材的健身男那樣誇張,但胸肌,腹直肌,三角肌,樣樣都有,完美身材該有的肌肉紋理在他身上都清晰可見,像個精雕細琢的人體雕塑。
也是了,力量練習在舞蹈中也同樣重要,優秀的舞者都有強大的核心力量,他怎麼可能像外表所展現的那樣弱不禁風呢。是她以貌取人了。
小小的犯了幾秒花癡,沈湛恩豁然回神,驚覺自己做了多麼無恥的事,趕忙幫學弟拉上被扯開的襯衫。
拉好衣服剛想收回手,韓嶼舟卻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神色不明地看著她。
沈湛恩被看得心虛,想抽出那支作案的手,卻被攥得死緊,隻好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扒你衣服,我隻是想讓你等等,好把裝蓮子的玻璃盤騰開還給你。”
手被緊緊抓著,人贓俱獲,她真的好怕學弟忽然大喊抓流氓啊。
“怎麼了?”
白會宣和洛霞聽到聲音趕了出來,看到韓嶼舟襯衫衣領大敞,露出的鎖骨緋紅一片,性感得要命。
兩人齊刷刷嘶了一聲,不約而同地捂上嘴。這是她們不花錢可以看的嗎?
“不關你的事,我是衣服質量不好。”韓嶼舟鬆開了沈湛恩的手,抬手抓住了自己敞開的領口:“玻璃盞送你了,不用還。”
覺得自己闖下彌天大禍的沈湛恩不可思議地看著情緒穩定的學弟,不相信他居然這麼輕易就原諒了自己。
雖然他從臉到脖子再到鎖骨都紅了,可他神色如常,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她可是把他扒光看光了耶,他居然一點都介意?
她期望他說點什麼指責她的話,可他非但沒罵她,還溫和地安慰她沒關係,然後道了聲晚安,抓著自己的衣領轉身離開,什麼都沒有追究。
沈湛恩目送那修挺俊逸的背影離開,低頭看向手中端著的蓮子,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
學弟專門來送他親手剝的蓮子,她呢,扯壞人家衣服,看光人家,末了還拿人家一個精美的盤,她可真不是個東西呀。
懊悔地關上門,兩室友卻一臉八卦地看著她,問她剛剛做了什麼,看到什麼。
沈湛恩閉口不談,白會宣拍拍她的肩膀:“湛恩呐,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就要對人家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