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少年宮人太多,到處都熙熙攘攘,監控並不能看到諾亞去哪了。
十二點半,兩人找遍了少年宮都不見諾亞,阿波利內爾終於知道急了。拉著沈湛恩想要去報警。
兩人出了少年宮,走向室外停車場。遠遠地就看到有個金發小男孩盤腿坐在一輛灰色的轎車車頂,頂著中午熱烈的大太陽,專注地舔著糖葫蘆。
兩人穿過馬路跑向轎車,果然是諾亞。他坐在車頂大概也是想讓他們更容易看到他。
阿波利內爾很暴躁,長臂一伸把諾亞提了下來,嘰裡咕嚕一通輸出。
沈湛恩聽不懂法語,懵逼地看著兩人依哩哇啦對話。
弄清了前因後果,阿波利內爾轉頭跟她解釋:“塌想吃燙葫蘆,魅錢,那手機換了糖葫蘆,在車上等我。”他想吃糖葫蘆,沒錢,拿手機換了糖葫蘆,在車上等我。)
聽明白的沈湛恩一陣無語。
這哥倆都挺奇葩的,好在人找到了,虛驚一場。
問題解決了,她也不打算廢話,擺擺手打算走。
阿波利內爾卻拉住她的胳膊:“卜要走,尼就了我弟弟,窩輕尼吃飯。”不要走,你救了我弟弟,我請你吃飯)
沈湛恩一聽他說話就忍不住要皺眉,耳膜像是被反複刮擦了一樣難受:“幫忙找人而已,啥救不救的。”
說著她抽出自己的胳膊甩了甩,囑咐道:“以後看好你弟弟,帶出來就要負責,彆光顧著自己玩兒。”
說完轉身,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街對麵。
白衣白褲藍襯衫,清冷的身影在熙攘的少年宮門口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沈湛恩腳步不由頓住,莫名心虛。
韓嶼舟隔著馬路幽幽地看著她,那張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可她卻覺感覺到了一種濃烈的仿佛被拋棄的哀怨。
或許,她應該好好跟他解釋一下。
沈湛恩這樣想著,笑著朝對麵人招招手,看綠燈亮了想要跑過去,剛走兩步衣領被人拽住。
她穿著棉麻的太極服,後衣領被拽,前麵的盤口勒到脖子,她一個趔趄向後倒去,落進一個香水味濃鬱到刺鼻的懷抱裡。
“窩可以找尼學中國空夫嗎?”阿波利內爾藍色眼睛裡滿含期待,開心地看著懷中女生。
“學你大爺!”沈湛恩一把推開上方那顆礙眼的頭,翻身而起,不忍啐道:“莫挨老子,滾遠點。”
雖然她很想在國際友人麵前顯示自己是禮儀之邦的素質公民,無奈這小子三番五次踩她底線。
說完轉頭看向馬路對麵,那道清冷的身影已轉身離去。
她連衣服都沒來及整理,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onaphrodite.”我的阿弗洛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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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學弟……”沈湛恩邊跑邊喊,可那背影非但沒停,反而加快了速度,顯然是生氣了。
“韓嶼舟!”沈湛恩追得不耐煩了,連名帶姓叫他。
可那背影依舊未停,似乎打定主意不再理她,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街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