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菡的林家雖然也是大聖朝赫赫有名的商家，但是林家的主要勢力還是在西北。隨著林家撤出西北，林家的商業版圖其實縮水了不少。不過好在林家的根基沒有動搖，同時也因為林家的壯士斷腕讓皇帝也打消了對林家的猜忌。
但是曹家可不同了，曹家那可是大聖朝貨真價實的“第一商”。而且曹家的商業地位可是皇帝專門扶持的，哪怕是替皇帝管理內庫的內務府都沒有曹家這般受信任。
林雅菡自然曉得周曉與曹家嫡長子曹峰交好的事情，不過她也曉得李攸這個小心眼皇帝其實對曹家是有些擔心的。主要還是曹家現在已經有些尾大不掉，而且曹家內部也有人漸漸與皇帝生了嫌隙。
在皇帝看來，你曹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們現在居然想著挖我的牆角？隻不過曹家現在算是大聖朝最大的海商，而海外貿易已經是大聖朝最重要的稅源，故而皇帝至少稍微打壓一下。
曹家的商號可謂是遍布大聖朝南北，甚至周圍的藩屬國都有曹家的店鋪。由於有這麼多店鋪，所以曹家有專門的商隊負責運輸。
林雅菡略微調查了一下，很快就查到了曹家其實也是皇帝的“暗探”之一。不過曹家主要負責探聽商業與社會方麵的情報，很少涉及官吏及軍事。想通這點之後，林雅菡也不難理解為何曹家商隊的守衛力量都堪比正規軍了。
李攸雖然刻薄，但是他在皇帝方麵的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據說讓曹家打探藩屬國及周邊其他國家的經濟民生情報就是他要求的，這倒是讓林雅菡有些驚訝。
“周老爺，車隊簡薄，還望您不要見怪。”曹家商隊的領隊對周父說道。
“是我們麻煩你們了。”周父客氣地說道，“能夠與你們結伴上京已經是大幸，哪裡還會在意其他。”
周父這人如果不沉溺女色的話，他在智商情商方麵還是在線的。雖然大聖朝內地承平多年，但還是偶有劫匪。而且現在可沒有高德地圖之類的導航軟件，一般人哪裡知道如何走路？不說知道哪裡有歇腳住宿的地方，單單不走錯那些岔路口就已經是一門技藝了。
曹家商隊不僅熟知路途，同時護衛力量也是一等一的。何況曹峰已經囑咐過了，商隊自然是拿周家人當上賓。不僅不用費用，甚至還專門騰出一輛馬車安置周牛氏與周曦等女眷，而周父等男賓也是坐在牛車上而不用步行。這對古代出行的人來說已經是“頭等艙”待遇，所以周父自然不會再挑禮。
商隊如果沒有急事的話，行進速度通常不會太快，所以周家人在京城下了第二場雪的時候進了城門。
周父雖然有路引，不過京城乃是天子腳下，所以守門官自然會更加嚴苛。好在曹家商隊有專門的通關腰牌，周家人跟著商隊倒是很快進了城門。
“周老爺，我等要前去複命，就不能送您到周大人那了。”商隊領隊說道。
“這些日子是我們叨擾你了。”周父說著塞了一張10兩的銀票給他，“請大家夥喝杯酒暖暖身子。”
領隊收下，笑著道“謝周老爺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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