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周黎本人還是周家都不是什麼保密人物，所以林雅菡是很快就拿到了她想知道的資料。
“倒是個有趣的人。”林雅菡將佩蘭送來的冊子放在茶案上說道。
佩蘭點點頭，“倒是沒有想到郡馬家的三兄妹中還出了這麼一個人物。”
林雅菡這邊基本對周曉家人有了一個初步印象。周父是一個精致利己主義者，周牛氏則是那種目光短淺且貪婪卻怯弱的人；而周曉那些同父異母兄妹裡，周晨是個愚孝、衝動又蠢笨的人，而周曦則和周牛氏如出一轍般貪婪且愚蠢。
唯獨隻有周黎雖然不算多聰明，但是卻曉得進退，算是周家在楓木橋鄉裡口碑最好的那個人了。
佩蘭這邊還搜集了周黎在私塾念書所作的文章，林雅菡看完之後隻能感歎這人完全沒有念書的天賦。雖然林雅菡不參加科舉，但是因為係統獎勵讓她的八股水平其實在大聖朝算是上等吊車尾的水準。
或許林雅菡的上限大概是同進士，但是這個上限就足以吊打大聖朝大概九成左右的讀書人了。不過好在周黎製文水平慘不忍睹，但他的算術水平卻是一等一的。
大聖朝的科舉和地球位麵的科舉差不多，除了八股、詩詞、貼經、策問之外，也會考核算術、禦馬、射箭等所謂的“君子六藝”。
不過這些科目在科舉裡連“選修科”都不算，充其量隻能算是“興趣課”。但數學這一行那是真的吃天賦，但凡有點天賦那就是足以在這個領域碾壓其他人。而周黎顯然是有點天賦的，這讓林雅菡越發有了興趣。
林雅菡是打算等成婚後將周黎作為自家的白手套培養，讓他去管理郡君府的產業。一個合格的管理者自然要有數學天賦，否則賬目都算不清又能如何控製好成本呢？
而且數學天賦好的人在邏輯方麵也會有天賦，邏輯縝密的人在商場上不說大富大貴但卻起碼可以做到及時止損。有的時候，不要虧太多就是商業上的一種成功。
“郡君這是打算培養這位小叔子了？”佩蘭詢問道。
林雅菡點點頭，“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親戚出麵會比較好，但我身邊沒有這樣的人。”
儘管佩蘭等人對林雅菡忠心耿耿，但她們畢竟都是“家生子”，有些場合是不適合她們出麵的。而林二叔那邊的人早就被林雅菡放棄，再加上他們選擇了去衛堡尋求機會，故而林雅菡可用的親戚隻能從周曉這邊挑了。
若不是周曉的兄弟中出了一個周黎，林雅菡就得冒風險找一個願意投靠自己的商人了。
“不過這事也急不得，慢慢尋摸著吧。”林雅菡道。
除了周黎之外，林雅菡也打算從一些投靠自己的商戶中選幾家來當白手套。大聖朝雖然不歧視商戶，但是士農工商的排名卻早已深入人心。因此商戶背後哪裡沒有盤根錯節的勢力？越是大商戶，背後的勢力就越多越強。而林雅菡作為京城裡新崛起的勢力之一，自然願意來投靠的商戶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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