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強的道理很強勢。
用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這整個事給說清楚了。
說來說去,胡有餘和田老五真正能站住腳的理由,不過就是看見程強和田月娥說話了。
他們也沒有看見程強真的和田月娥顛鸞倒鳳,做了一場。
圍觀的人群中,忽然有人譏諷喊道,“哎呀,不得了,不得了!”
“大家都聽好了,以後都管好自己的婆娘,讓她彆跟彆的男人說話。免得啊,被人說成是賣的,然後帶著自己家一幫子侄堵在門口,扭送派出所啊!”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人呼應喊道,“哎呀呀,完蛋了,我今天剛好跟於藍妹子說了兩句話,這怎麼辦?要是於藍妹子也是賣的,我還沒掏錢呢!”
“你得先做了再掏錢啊,沒做你掏什麼錢?你問問胡老板,願不願意今天晚上給你挪個地方,讓你順順利利把這錢掏了。”
眾人轟然大笑了起來。
胡有餘的道理,成了眾人攻擊他的強力理由。
法不責眾怒,胡有餘被氣了個麵色鐵青,卻無法發難。
“一群無知的蠢貨,田月娥本來就是賣的,彆人又不是,你們跟著瞎湊什麼熱鬨?”他怒吼道,“要是實在閒得慌,回家弄你們婆娘去!”
“呀呀呀,胡老板,你說田月娥賣,你看見了?還是說你買過啊?”有人冷笑道。
“胡老板,彆拿捕風捉影的事情當證據欺負人!”
“要是按你這麼說,那我聽說你利用承包費、工程款睡了好幾個彆人的婆娘呢,你就不怕人家的男人提著刀子大半夜把你給捅了?”
“我本來是來看熱鬨的,但看著看著實在看不下去了。人在做,天在看,你胡有餘這麼欺負人家姑娘,小心報應上門啊。”
“說起來,你那些事傳的可比田家這丫頭有鼻子有眼多了。”
“要不然,我看你先去派出所,把你身上的底子好好抖抖乾淨再來說話。”
本來隻是看熱鬨的村民,忽然一邊倒的拿捏著胡有餘一頓冷嘲熱諷。
胡有餘一張臉憋得發紫,眼神陰沉到好似要吃人。
他冷冷朝著四周看去,可說話的人都很謹慎。
把手電都關了,全都捏著嗓子說話。
胡有餘想認出一兩個暗中記下來,慢慢報複回去,可天色太黑,根本看不清。
“回去!”
胡有餘沉喝一聲,趁著天黑,一拳頭搗在田老五的眼眶上,轉身直接走人。
田老五叫喚了一聲,卻根本沒看清是誰打的他。
“老狗,你最好小心著點,彆逼我真一把火把你房子給點了。我程強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麼好怕的,把你弄個斷子絕孫,我還有得賺!”程強目光陰沉,看著胡有餘的背影大聲喊道。
這話威脅的勁頭十足,胡有餘猛然加快了腳步。
縮在人群裡的田老五一見情況不妙,弓著腰,悄悄從人群的後麵溜了出去。
挑事者走後,圍觀的村民不管熟與不熟的,大多上來意思的安撫了兩句。
程強剛剛那一句話,把他們也有些震到了。
用一點唾沫,費兩句口舌,意思性的勸一勸程強,起碼能讓程強不至於把他們當成是胡有餘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