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男人,竟然成為了於藍生活中那為數不多的一點光亮。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程強才知道。
原來於藍剛開始乾淨利落,又格外實誠的主動,是她想報複這不公的生活。
她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抗爭。
隻是當她赤條條站在程強麵前的時候,她又害怕了。
這才有了後來半遮半掩的拒絕。
直到程強撞破她的秘密,二人偶然的結合在一起,她這才放了開來。
程強柔聲的安撫著,也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長這麼大經曆的那些事。
一直到淩晨兩點多,二人才結束了這通漫長的電話。
雖然困到了極致,但程強也徹底的了解了於藍,走進了她的心田。
第二天,程強成功的起晚了。
高禮在外麵把門砸的哐哐作響,這才驚醒了還在做美夢的程強。
“今天這是怎麼了?難得讓我叫你一回。”
高禮進門後,看了眼程強睡覺壓出來的雞窩發型,笑著打趣道。
程強隨手抓了兩下頭發,說道:“昨天太累了,一不小心睡過頭了,你稍微等會兒,我洗把臉我們就出發。”
“沒事,你慢慢來。”高禮往石階上一坐,翹著二郎腿說道。
在高工資的驅使下,高禮最近完全有越來越勤快的趨勢。
這個結果,程強還是相當欣慰的。
簡單洗漱了一下,程強給自己灌了一杯熱水,拿了兩張餅子就跟高禮一起出發了。
從山裡收貨回來,依舊和往常差不多是九點多。
今天程強不用跟著梁忠良他們一起下鄉。
他跟宮哥約定了下午兩點在鎮上碰頭,處理各村收上來的文冠葉。
和昨天緊趕慢趕相比,時間上相對寬裕了一些,但也依舊緊張。
他還要趕在十點之前去胡有餘的庭審現場。
回村之後,程強給杯子裡灌滿了水,便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縣城。
他的胳膊已經完全好了,腰上的傷也已經愈合,這兩天就可以拆線。
自己開車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便讓高禮在村裡幫忙,沒讓他再送一趟。
出發的時候,程強給於藍打了個電話。
原本他打算順帶把於藍和胡偉一起捎上,卻不料於藍他們已經到了。
大概是胡偉惦記著胡有餘,想早點見一見。
程強趕到法院外麵的時候,周圍幾乎沒幾個人。
問了下外麵的警衛,這才順利的找到了地方。
空蕩蕩的審判庭裡,隻有七八個人坐著。
除了於藍和胡偉還有五六個男女,程強在裡麵看到了胡有慶。
其他的幾個人都有些麵熟,應該是胡家的親戚。
注意到程強進來,胡有慶和那幾個人全都扭頭看了過來,個個怒目而視。
程強冷笑了一聲,坦然在最後麵坐了下來。
雖然現在基本沒他什麼事了,但作為受害者參加庭審完全合情合理。
而在這個地方,胡家這些親戚要是敢做點什麼,怕是立馬就得進去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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