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強震驚的發現,他們似乎真的沒有發現他殺了人。
呂總和宮哥的反應也就罷了。
齊家那個中年男人竟也沒有第一時間對他發難,而是對著齊三品又是掐人中,又試呼吸,還一邊打急救電話。
程強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但內心的忐忑和不安依舊。
雙手抖的厲害。
他竟然殺人了!
呂總走過去,也研究了一下齊三品的鼻息,嗬嗬笑了起來,“就這呼吸,有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彆了,我看你們還是儘快給他安排墓地吧。”
“要是你們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我可以無償的幫助你們一下,我知道幾塊風水寶地,埋這種夭壽的玩意最是合適不過,甚至,坑我也能替你們免費的挖了。”
齊家那中年男人冷眼盯著呂總,喝道:“呂總,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不要這麼咄咄逼人。”
宮哥當即反唇相譏,“咄咄逼人的難道不是你們齊家嗎?”
“說話稍微講點良心啊老王八蛋,我們呂總這完全是出於好意。”
“呂總,你最好想清楚了,真的要跟我們齊家作對到底?”齊家那中年男人麵如寒霜,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我不但沒想著跟你們作對,更想能和你們精誠合作,可你們不但出爾反爾,還準備將我們趕到絕路上去,那就彆怪我們不講情麵了,是死是活,各看本事吧!”呂總冷眼掃了一眼齊家那中年男人,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把這個半死不活的東西儘快從我的地方上挪出去,我這裡新裝修的,不想沾上死人的晦氣!”臨出門前,他又說道。
“姓呂的,行,我們走著瞧!”齊家那中年男人麵色猙獰的喝道。
程強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齊三品,也跟著呂總的腳步離開了會議室。
“呂總,他是死了還是沒死?”程強有些忐忑的悄聲問呂總。
“沒死,但呼吸微弱的很,估計也離死不遠了。”呂總淡淡說道,“他可能有心臟病之類的毛病,一激動突然間就犯病了。”
程強心中頓時安定了幾分。
他之前就聽呂總說的意思,那齊三品好像就還有呼吸。
可他始終有些不敢相信。
那黑箭可是從齊三品的眉心穿出去的,怎麼可能會還有呼吸?
但現在得到呂總的親口證實,人為什麼沒死,程強已經不想去探究了。
隻要人沒死就成!
回到呂總的辦公室,呂總麵色凝重的對程強說道:“強子,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工地暫時先停下來,這段時間儘量少出門,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齊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如果鐵了心要對付我們,其實真的很麻煩。”
“但你也彆過於擔心,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們肯定不敢乾,但其他的手段很難說。”呂總說道,“反正事已至此,大不了就搞個魚死網破,也沒什麼好怕的。”
程強頓時有些心虛。
他的日子這才剛剛看見點奔頭,他可不想魚死網破。
呂總嗬嗬一笑,拍了拍程強的肩膀,“先放寬心,魚死網破隻是最壞的結果。”
“事情未必真的會那麼糟糕,齊家怕是忘了我是靠什麼起家的。論那些不光明的手段,他們未必就能弄的過我,半部刑法可都裝在我的腦子裡,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不能做,我清楚的很!”
“也就是他們在明麵上打壓有些難辦,但鹿死誰手可還不一定呢!有我在前麵擋著,你不會有大事。”
這話聽的程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但這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