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對方請的代理律師是張川?!”
當張川這個名字,從林安棟嘴裡蹦出來之後,就連餘教授也不淡定了。
林安棟跟丟了魂似的,默默點了點頭,膽戰心驚的問道:“教授,這個張川很厲害嗎?精神損失費怎麼會有幾十萬?”
“張川不能說很厲害,但這個人很狠,他從業大概十來年了,目前零敗訴。”餘教授靜靜地看著林安棟,說道,“精神損失費在訴訟中是一個比較玄學的存在,就看官司怎麼打,對方大公司,人家大律師,幾十萬很正常。”
“你把整個案件的經過,再詳細跟我說一下,對方請了張川做代理律師,這個案子一定會非常難纏,我得準備準備。”
林安棟連忙有些緊張的將整個案子前前後後的經過跟餘教授說了一下。
這一次,可真的是事無巨細,連他自己說了什麼話,他都儘力的回想,說了出來。
張川戰無敗績和下手狠辣的作風把林安棟真的給嚇到了。
他可拿不出幾十萬去賠。
在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餘教授驟然黑了臉。
他厲聲喝道:“你在人家明確會賠償醫療費的情況下,還攔著不讓人家將傷者送醫?還是對方報的警,在警察來了之後,強行將傷者送到醫院去的?”
“教授,我……哪裡做錯了嗎?”林安棟問道,“那個工地負責人有可能隻是嘴上說說,把傷者趕出工地就會不聞不問了。而且他和那個警察明顯認識,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半天,強行把那個受傷的孩子拉走了。”
“他們這麼做難道不就是想和稀泥,把這個事的影響壓下去,然後不了了之嗎?”
餘教授死死的盯著林安棟,氣的嘴皮子都哆嗦了,“你知不知道你們這個行為已經涉嫌故意殺人,還是團夥!團夥!”
“要是那個孩子的母親出麵提起訴訟,由張川那個六親不認的代理,三年的牢獄之災你們背定了。再加上團夥這兩個字,我告訴你們,五年!五年!”
“不要跟我說你們的出發點怎麼好,你們實質行為就是在犯罪!”
“有你們這麼保存證據的嗎?啊!我可真是帶了一群好學生,給我漲了大臉了。”
“這件事你們給我想辦法搞定,我需要跟學校彙報一聲!”
看著餘教授神色激動的樣子,林安棟徹底的慌了神了。
“教授,你得幫幫我們啊!”他哀聲喊道。
“你給我閉嘴!”餘教授憤怒吼道。
“這件事必須儘快通知學校,如果他們還動用了媒體,你們幾個會讓整個龍湖大學法學係背上汙點,掃不儘的汙點!”
林安棟瞬間如喪考妣。
他真的沒想到事情忽然一個急轉直下,竟然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在這個瞬間,他的腸子成了青色,還有些無能的憤怒。
他不爽那個有錢就為所欲為的黑心老板,可想到自己有可能麵臨著幾十萬的賠償。
他是真的怕了!
他的家庭雖然不拮據,但也並不富裕,幾十萬根本拿不出手。
……
程強這幾天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裡休養生息。
最近接連幾樁事情搞的他心神俱疲,非常需要安靜。
在這個寧靜的小村莊裡,他白天看店,晚上則在燒烤攤打下手。
日子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
平平淡淡的幸福。
玄塵真人給他的那尊小鼎被他放在了院子的花壇邊上。
那裡是程強認為空氣清新又自然流通的地方。
但已經幾天時間了,小鼎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