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吹了七八下,秦文君忽然有了反應。
“呃……”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喉嚨裡發出長長的一聲。
程強見狀緊繃著的心弦猛地放鬆了下來。
還好救過來了。
他雖然對這個跟他搶嫂子的死老娘們不順眼,但讓她就這麼死在眼前,也難受。
他可做不到那麼薄情。
“我這是……怎麼了?”秦文君有些虛弱的問道。
她看起來很茫然,似乎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程強悄悄的將她的衛衣拽了拽。
他剛剛太擔心,把人家的衛衣並沒有來得及放下來。
現在她躺在地上,掀起衛衣的樣子,容易引起誤會。
他不動還好,一動秦文君立馬就察覺到了。
她豁然起身,低頭一看自己高高撩起,那兩團兒都快完全露出來的樣子登時大怒。
抬手一巴掌就朝著程強的臉頰抽了過來。
“臭流氓!”
程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秦文君的手臂,“死老娘們,你彆冤枉好人啊,我這是為了救你!”
“要不是我費勁費力的救你,你早就見閻王去了。”
“救我?你有這麼好的心腸?”秦文君羞惱怒喝道。
程強眉頭皺了皺,“你是不是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
“我做了什麼?”秦文君喝問道。
程強伸手指了指樹乾上那根繩索,“我剛剛下來的時候,你就掛在這兒。”
“你自己把自己掛到了樹上,你難道真就連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秦文君狐疑的看著程強搖了搖頭,“我就記得……於海柱家的牛丟了,急匆匆的來找我。讓我幫忙找一找。然後他去山上找了,我就下河灘來找,然後……嘶,我頭怎麼這麼疼呢。”
“你是上吊,疼的應該是脖子,頭疼什麼?”程強不解問道。
“我後腦勺疼的厲害,怎麼感覺像是被人給打了一頓,是不是你乾的?”秦文君喝問道。
程強頓時有種被訛了的感覺,“你要是這麼說,那你就在這兒呆著吧,我可懶得跟你廢話。”
“你這死老娘們,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要救你,還乾嘛打你?”
“而且,我把你放到地上的時候,動作很輕,根本不可能給你砸出什麼傷來。”
秦文君仔細想了想,感覺程強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可我後腦勺疼的厲害,但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再仔細想了想,再冤枉我,我就把你扔這兒喂鬼。”程強問道,“怪氣人的!”
兩人的身後,那棵百年老杏樹忽然沙沙一陣舞動。
秦文君被嚇得渾身雞皮疙瘩瞬間冒了起來,她膽怯的看了一眼周圍,往程強身邊悄悄擠了擠。
“還有,你真不是自己尋死?”程強問道。
秦文君翻了個白眼,“我好端端的尋什麼死?”
“那你這上吊繩哪兒來的?”程強抬頭看了眼樹乾上那根繩索,輕聲嘀咕道。
這些成了精的古樹,雖然會害人,但肯定不至於連繩索都能準備好。
它們最大的本事,也就是能影響體弱之人的神智。
“這個……我不知道。”秦文君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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