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真人自然不可能承認他正在打麻將這個事實,罵罵咧咧的三兩下就把話題給帶跑偏了。
攤上這麼一個師父,程強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偏偏就這麼個行事浮誇,毫不講究的師父,不管在門內,還是在外麵,地位都不是一般的高。
無奈,他隻好言簡意賅的將那棵老杏樹的情況跟玄塵真人說了說。
“按你這麼說,一般隻有兩種情況。”
玄塵真人呼啦啦的搓著麻將,一邊給程強分析了起來,“要麼就是那樹精說的是真的,那些人在樹上上吊自儘,完全是覺得那棵樹好上吊。”
“要麼就是那老杏樹心思深沉,懂得藏匿。如果他花很多年的時間,去潛移默化的影響一個人的心智,讓他自己心生死誌,然後在那棵樹上吊死。”
“雖然所有的一切在天道之下都無所遁形,但是,這樣的情況卻極有可能能欺瞞了天道。”
“再說,你強行以仙音召喚天罰,那等同於強行讓天道上班,他也有睡迷糊了的情況。”
程強頓時一臉的怪異,“師父,天道也會睡覺?”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我隻不過是個打個比方,隨便給你舉個例子。反正你這種代替天道乾活的行為,天道可能不會太喜歡,所以他降下天罰肯定會比較應付。”玄塵真人淡淡說道。
“但是,天上的事情,我們這些凡人又怎麼能說的清楚呢,我也是瞎猜的。”
程強聽著電話那邊雜亂的聲音,臉頰都快抽風了。
他算是聽出來了,他這個便宜師父就是在應付他。
這話說著說著都前言不搭後語了,明顯就是在胡扯。
“師父,說真的你這個師父當的是真不儘責,還沒有人家典局長靠譜。”程強沒好氣的說道。
“廢話!”玄塵真人忽然怒喝一聲,“他要你幫他乾活,不儘責一點怎麼能行?”
“不對,我還說輕了,他是要讓你給他賣命,你覺得他能不儘責嗎?可你師父我圖你什麼了嗎?我什麼都不圖的啊!甚至於你這小王八蛋連個燒雞都不孝敬我。”
“那古人說的好,恩師如父,你對我這個恩師哪有幾分對待父親的樣子?”
程強登時有些無言以對,說的倒是怪有道理的。
可他怎麼聽著就那麼的彆扭呢,總感覺好像什麼地方不太對。
“師父,我也不耽誤你打麻將了,我就問最後一個事。”程強正色說道,“就老杏樹那種情況,你更傾向於哪種可能?”
“我啊,其實我兩者都傾向,畢竟我沒有當麵見過那棵杏樹不好判斷!”玄塵真人的態度終於嚴肅了下來,“如果你懷疑它,那就彆猶豫,用雷劈死它就行了。”
“寧殺錯,不放過,如果你覺得它有疑點,那大概率的情況下,它可能真的有事。”
“師父,你說這些,是不是稍微有些不應該?”程強幽幽說道,“而且,雷不劈它!”
啥玩意寧殺錯,不放過,這話聽著可不像是什麼好話。
“那就把它盯緊點,這種東西要麼真的人畜無害,要麼就是絕世的大凶之物。”玄塵真人沉聲說道,“一棵懂得隱忍,善於布局的樹,絕對不會是個好易於的貨色,你謹慎著點,要是感覺事情兜不住了,立馬搖人,明白嗎?”
這話說的程強心中稍微一暖。
不容易,他這個便宜師父終於做了一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