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強看著怡紅院的招牌高度懷疑自我的時候,忽然注意到怡紅院那大喇喇的牌匾斜下方的牆上,還有一個銅牌,上麵寫著——民俗博物館。
程強不禁笑了一聲,乾這事的絕對是個人才。
怡紅院這名字聽著怪嚇人的。
關鍵是這個牌匾非常大,而那塊銅牌隻有很小的一塊,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
弄這個事情的人,絕對是故意的。
他抬腿走了上去,大門敞開著,裡麵坐著一個看起來差不多有五六十歲的保安正將帽子斜扣在臉上,爭分奪秒的曬著傍晚這灑金一般的夕陽。
程強拿著手中的卡片,不禁有些犯了愁,他是直接走進去呢,還是得問個路?
典春秋辦事不靠譜,這個芭蕉道人辦事好像也不怎麼靠譜。
隻甩給了他一張卡片,具體的內情都沒有跟他說。
他好歹也算是堂堂正正的鄂北行動組組長,這忽然間給他一種來麵試的感覺。
就在程強有些懷疑自我的時候,那將帽子扣在臉上的保安似乎是聽到了程強的動靜醒了過來,他揉了揉有些發懵的雙眼,眯著眼睛定睛打量了一眼程強,擺手說道:“博物館關門了,改天你再來吧。”
程強揚了揚手中的卡片問道:“認識這個嗎?”
“這啥玩意啊?不知道,你就是拿什麼都沒用,都關門了。”老大爺擺手說道。
“我不去博物館,我是找其他的地方。”程強隻好說道,“這棟樓裡應該還有其他的公司吧?”
“沒彆的,這裡就一家民俗博物館。”老大爺有些不耐煩的說著,已經重新躺了下來。
程強見狀搖了搖頭,算了,還是自己找吧。
他看了一眼那已經重新躺了下來,明顯不再想搭理他的老大爺,直接催動神行符衝上了樓。
但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程強在整個樓裡繞了一圈,驚愕的發現,這裡居然真的隻是一家民俗博物館,並沒有其他的公司,或者什麼東西。
這搞得程強不禁有些懷疑人生,難不成他真的找錯了?
可這條街上隻有這麼一座建築看起來像是一樣的,再沒有第二家了。
踟躕了一下,他撥通了典春秋的電話。
既然你這大爺不靠譜,那就彆怪他煩人了,誰叫他做什麼事老是丟三落四,不跟他講清楚。
這能怪得了他嗎?
“又怎麼了你?”典春秋的聲音透著一絲不耐煩問道。
程強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什麼事情都不交代清楚,還怪我?
“局長,我覺得你有必要給我指個明路,我是鄂縣的那個什麼組長吧?”程強問道。
“這有什麼可懷疑的,鄂北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負責嗎?”典春秋說道。
“可是為什麼我死活找不到我的辦公室在哪呢,還是麻煩局長給我指個明路吧,你對我純純的放養姿態,還不讓我多嘴,有點沒天理啊組長。”程強內心極度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