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靈姬在觀察了一番吳玉宗的反應之後，這才示意程強可以開始了。
程強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了吳玉宗的麵前，沉聲直接開口問道：“吳玉宗，你手裡有幾條人命？”
“幾條人命，不記得了……”吳玉宗的反應有些遲鈍，看起來像是一個行屍走肉。
他的目光遲鈍的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說話的語速也極其的緩慢，隔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道：“愛我，就要獻上自己的生命，我享受那樣的感覺，看著她們在我的身上一邊搖擺，一邊自自殘，尤其是用小刀輕輕劃在胸巒上，那鮮紅的顏色和身體裡的愉悅很驚豔。”
程強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濃烈的煞氣驟然縈繞在了身側。
這個狗東西！
他剛剛隻是突發奇想，想換個角度去問這個事，卻沒想到直接捅到了馬蜂窩。
這個狗東西遠比賈局長所了解的要可惡無數倍。
他自己都記不清手裡到底有多少人命，這是個什麼概念？
幻靈姬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身上的嫵媚之意銳減，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煞氣。
他們兩個修仙者因為憤怒而產生的煞氣，讓齊夢如的辦公室裡直接平地刮起了旋風。
但表情呆滯，宛若行屍走肉一般的吳玉宗，並沒有因程強和幻靈姬的煞氣而受到絲毫的影響，他依舊慢吞吞的說道：“每個人都是有價位的，她們跟我談戀愛享受到了此生最大的歡樂，死了之後還能幫我賺一筆，眼睛五十萬，五臟百萬，活人三百萬……不過活人的錢我不是很喜歡掙，我更喜歡看她們愛我愛到寧願去死的樣子，很唯美。”
程強不是很清楚的幻靈姬這樣的幻術施加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影響，但看吳玉宗這個反應，似乎是完全沉浸在自己過去的記憶裡了，像是在述說自己的故事。
“如果說非要有個數目，我想想……”吳玉宗歪著頭喃喃說道，“大概十個人，不，我之前還買了輛豪車，這個也得算上。嗯……大概是十三個人吧。”
程強沉沉的呼了口氣，內心瞬間好像堵了一大塊的石頭。
起初他以為這隻是一個案子……
結果，這狗東西簡直就是個行走在人間的惡魔。
程強遇見的所有魑魅魍魎加起來，都沒有這個狗東西一個人做的惡嚴重。
“死在你手裡的這些人現在都在哪裡？”程強壓製著內心不斷的翻滾的憤怒，沉聲問道。
吳玉宗搖了搖頭，“不，她們不是所有人都死在了我手裡，你好像還沒有弄清楚我的意思。”
“那些很可愛的小姑娘，嗯，朝氣蓬勃，非常可愛，身體正處於最嬌嫩的年齡段，讓人無比迷戀。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憶，一旦想起來就久久不能忘懷。”
程強的眼神銳利而冰冷，死死的盯著吳玉宗看了片刻，望向了幻靈姬。
幻靈姬低聲說道：“這個術法因人而異，這才是最真實的他。他可能有一些精神方麵的疾病，真正的他思維跟正常人是不太一樣的，沒事，你慢慢問，可以把他的思路引導過來。”
程強點了點頭，隻好再度問道：“我問你，那些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們……在我的心裡，但如果你要問她們的身體在什麼地方，我想想啊……”吳玉宗表情癡傻的喃喃說道，“十三個人，活著的時候我賣了九個，她們會在南方大海中的某個小島進行拍賣，價高者得。我知道的有一個運氣比較好，被一個富豪給買走當小……不知道小幾，反正是情人，好像現在還活著，不過，也可以算在我頭上，她屬於是個意外。”
“而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被買走，讓人玩一段時間。這個時間不太確定，有時候是幾個月，有時候是幾年，就看有沒有需要更換零件配對上的買主。”
“這是這九個人的結局，我其實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收到了一點反饋。至於其他的，一個跳樓了，她其實是第一個。我當時突發奇想，想看一看她毅然決然從高空跳下來是什麼樣子。我看到了，很美！”
“但我沒想到會鬨出那麼大的動靜，那些戴帽子的王八蛋都找上了門。後來我就改變主意了，悄悄的來，安全。”
聽著吳玉宗非常深情的述說，程強的拳頭攥的手心都火辣辣的疼。
他有些忍不住想打爆這個孫子的腦袋。
他真的很難想象，世上怎麼會有人能壞到這個地步。
什麼是十惡不赦，這就是典型！
“九個，第一……還有三個是嗎？”吳玉宗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句，“有一個姑娘長得非常非常的漂亮，臉蛋有些像是齊校長，這是我再次遇見齊夢如之後才發現的，很像。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我一直想儘辦法的想找回當初的感覺，可，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很難再找回來了。”
“齊校長……其實我不喜歡年紀大的女人，但那天看見了齊校長之後，我覺得倒是可以試一試，她比以前我們上學那會兒居然長得更嫩了，快三十歲的人了，也不知道她怎麼保養的。”
吳玉宗的話跳躍性很大，完全就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不過，他大概的意思程強倒是聽明白了。
這狗東西喜歡年紀低於二十歲的，超過二十歲的在他看來都屬於年紀大了。
而他引以為憾的那個女人長得很像齊夢如，這也是他最近為什麼會纏上齊夢如的原因。
他想在齊夢如的身上找回自己當初的遺憾。
吳玉宗像是念經一般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那個姑娘乖巧、可愛，非常聽話，對我百依百順，我當時甚至都想把她變成我的合夥人了。”
“可她居然偷偷錄我的視頻，準備舉報我……當時我心頭一狠，就把她吊在房頂，用最溫柔的手段咬死了她。明明那麼乖巧漂亮的一個姑娘，她怎麼可以背叛我？我想不明白。”
“而且，最令我難以理解的是，那麼漂亮的姑娘，味道居然很差……”
幻靈姬的臉色猛然一變，喉頭一陣劇烈翻滾。
程強麵沉如水，眼神好似森寒的刀鋒。
他遇見真正的大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