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呆在雲端,盯著方圓兩百裡之內的動靜,找出祭台的所在。
在她們二人離開之後,李青這才堂而皇之的下了車。
喊醒正坐在車裡睡得鼾聲大起的王百川和呂總,讓大家加快節奏吃了個早飯,便開始為今天的搭台唱戲做最後的完善。
競賽隻是幌子,他們真正要做的事是在不經過百姓的情況下,將那些不正常的人帶走,這個事就是個比較精細的事了。
趁著吃早飯的時候,大家商議了一下。
最後決定由呂總在前麵撐著,李青和五小姐在一旁觀察,隻要發現不對勁的人,就想辦法將他們哄騙到村部來,再由高銘帶人控製。
而那些在比賽中表現出不對勁的人,則直接以領取獎金的名義帶到村部。
“青子,我覺得還有個事,我們恐怕需要用幾個演員。”王百川將一個包子三兩下塞到嘴裡,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是擔心村民會不相信?”李青問道。
“那肯定會有人不相信的啊!”王百川說道,“我們這次打出的旗號是呂氏集團新推出的血味飲品對吧?這個噱頭很大,獎金也很高,隻是喝兩大杯就能拿到一千塊錢,這個獎金雖然噱頭十足,但有些過於誇張了。”
“如果我們不能讓那些人看到有人實打實的拿到了錢,誰會相信我們這不是空手套白狼,他們恐怕肯定會懷疑,我們這隻是打著這個幌子做廣告?”
李青點了點頭,“倒是也有道理,那就隨便安排幾個人,但……那些血腥味兒實在是有些太衝了,你們帶來的人中,誰能喝得下去?”
幾個人麵色微微一變,齊刷刷的搖了搖頭。
“組長,你一說那個東西,我這嘴裡的小米粥都一下子變味了。”高銘失笑說道,“正常人,那個東西恐怕一口都喝不下去。”
“換成彆的東西,隻要看起來一模一樣就成。”王百川說道,“拿果漿兌一下,這個事應該不是很難。”
李青頓時有些犯難,“這個事昨天我們都沒想到,現在這都快開始了,我們上哪弄去?”
王百川三兩口乾掉了籃子裡最後一個包子,拿出手機,說道:“我這就聯係縣裡的同事,讓他想辦法把所有能調配到的紅色飲料全部帶過來。”
“好,那你順帶把演員的人選敲定了。”李青點頭說道,“也不需要多,兩三個就足夠。”
王百川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朝陽升了起來,照進了這家有些破舊的街邊小店。
李青眯著眼睛,吸了一口紫氣東來,忽然目光落在了對麵那個殺雞的屠夫身上。
那也是一家看起來上了些年頭的小鋪,店鋪連那塑料招牌都風化了,隻剩下了一個鐵框子高高的撅在房頂上,破舊的門窗,連玻璃都是殘缺不全的。
殺雞的屠夫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愛乾淨的人,身上那件軍綠色的袍子上滿是血汙,頭發亂糟糟的,像是被雞來來回回蹂躪了無數遍。
但是,和這一切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殺雞用來盛血的器皿。
那是一個擦得鋥光瓦亮的油壺。
帶嘴兒的那種小鐵壺。
李青也是見過殺雞的,正常賣活雞的鋪麵上門口都會擺放一個鐵架子。
他們會把雞倒灌進那些鐵架子裡,然後一放血就完事。
一刀揦了根本看都不看。
但對麵那位邋遢的屠夫,卻對這件事做的無比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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