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下,忽然氤氳出了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混亂,他甚至於連實話都不敢吐露半個字。
李青和五小姐一前一後走進了堂屋。
屋子裡確實人很多,老老少少濟濟一堂,足有十幾個人。
他們看到突然闖入的兩個人齊齊愣住了,李青和五小姐看著這滿屋子的人也愣住了。
這怎麼弄?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裡那個女人抹著眼淚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小叔,我們都……都生病了啊,是大剛給我們傳染的,我們會死,也會害了彆人……”
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個坐在沙發上正陪著一個老頭說話的男人豁然站了起來,“大嫂,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都好好的怎麼會生病?大剛又給我們傳染什麼了?你彆胡說,他們又是乾嘛的?”
“弄暈吧。”李青低聲對五小姐說道。
五小姐準備點頭,卻又搖頭說道:“我覺得應該讓他們知道,這樣做對我們處理這件事其實是有好處的,我想大部分的人應該都還跟他們一樣被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這件事能傳開,讓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也許這個事就好解決了。”
這一點,李青其實之前考慮過。
但是,他根本沒有想過要把這個事情拖很久。
如果戰線拉的過長,這麼做是必然的。
他們必須要知道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及時並主動的尋求救治。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倒是沒必要。
但既然五小姐這麼說了,李青也沒有反對,頂多也就是稍微麻煩一點而已。
“他們是有證的小叔,從縣裡來的,大剛恐怕已經不行了……”女人說著說著,忽然掩麵啜泣了起來,哽咽喊道,“我們都對血那個東西饞的不行,這……這就是症狀啊。”
一屋子的人瞬間沉默了。
“我就說不正常,不正常,你們還心疼兜裡那倆錢,一直不去醫院!”沙發上的老爺子忽然重重將拐杖戳在地上,悲聲喊道,“人不是畜生,怎麼可能會喜歡喝那玩意?那是茹毛飲血的東西才會乾的事,哎呀。”
“這位領導,錢多少都不是問題,隻求你求求我們家這些個孩子。他們苦了一輩子,手裡稍微有倆錢,還想著給孩子們弄個好前程,不敢治病啊。不是我們隱瞞著不去看,實在是窮怕了啊。”
“大爺,你的心情我明白,我們不收錢。”李青溫聲說道,“但是,你們一定要配合我們,我也坦白點說吧。這是個瘟疫,症狀就是對血的渴望,後期無救,而且會攻擊人。同時,這也是他的傳播途徑,我想你們應該都是傳染自同一個人。”
那個老爺子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被大剛傳染的?”
“爹,我……我是的,大剛之前忽然間發瘋,把我咬了一口。”那男人戰戰兢兢說道。
他的聲音瞬間低了下來。
“我也是。”那婦人說道,“孩子們也都被他給咬了。”
“哎,孽障啊。”老爺子重重歎息了一聲,“但我……我沒被咬,怎麼也會……”
“老爺子,我們還是先彆研究這個了,還是儘快開始吧。”李青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再讓他們這麼繼續破案下去,二十三戶人家他不知道得走到什麼時候去。
“奧,好好好,那麻煩你們開始吧。”老爺子連忙說道。
五小姐抬手,手中一道光華閃過,屋子裡的所有人瞬間陷入了昏迷。
好似有濃鬱的花香在房間裡氤氳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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