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笑的滿麵慈善的看著那個蒜頭鼻年輕人,抓起他的胳膊晃了晃說道:“挺累了吧?歇會兒。不然我擔心你等會都沒力氣喊疼,看著自己的胳膊啊手啊,被野狗當成食物啃,不管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應該都挺疼的。”
“大哥,大哥,你彆搞我了,我說!”蒜頭鼻年輕人身體一僵,聲音裡帶著哭腔連忙說道,他已經能想象到那個畫麵了。
根本不需要懷疑,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一件事情。
而且,他也不覺得李青這是在虛張聲勢。
這孫子一言不合就殺了他的同伴,再把他砍了喂狗,難道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嗎?
顯然並不是,都是殺人而已。
李青臉上的笑容,頓時愈發的和善了,“來,快說吧。”
“是,是這樣的。”蒜頭鼻年輕人一臉忐忑的說道,“我們是少牢山的弟子,來這裡是為了定下我們宗門的下宗。”
少牢山這個名字,李青倒是聽說過,不是一個小宗門,但也並不大。
他們是最早走出小世界的宗門之一,還跟第九局備案過。
李青之前在第九局的檔案裡看到過少牢山的一些詳細情況。
“你們跑到這裡來選宗門的下宗?”李青的眉頭蹙了起來,“你們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界兒?”
各宗門的地盤劃分現在還是一個比較模糊的概念,基本上都是拳頭大的跟拳頭小的講蠻橫道理,然後以拳頭大的說了算,來劃定自己的勢力範圍。
就如同玄霧山,在背後那些豪閥的支持下,現在都準備對整個天下劃地盤了。
隻是很多人都不認而已。
但是,哪怕再模糊的概念,也斷沒有在人家的家門口劃地盤的道理。
三河村距離九真宮不足百裡,那毫無疑問就是九真宮的地界。
這個少牢山想把下宗折在三河村,就等於是在九真宮的大門口蓋廁所。
“知,知道。”蒜頭鼻年輕人緊張說道。
李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知道你們還這麼乾?就是強行欺負人是嗎?”
“也不是現在就設下宗,我們隻是先在這裡種下陣基而已。往後等事情成了,也會借用此地的陣基,建立護山大陣,然後布置我們少牢山的下宗。”蒜頭鼻年輕人緊張兮兮的說道,“大哥,這些都是宗門的安排,跟我們這些弟子無關的,我已經說了,你……你彆殺我。”
“放心,我說話算數。”李青說道,“不過,你的話可還沒說完。”
“你們少牢山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布置下宗?”
下宗一般都是各個宗門控製地盤的手段,雖然名義上叫下宗,宗門的名字也是其他的,而不是某某宗下宗,但其實這就是分公司的形式。
而在彆人的地盤上布置下宗,一般而言其實就是開戰。
至於少牢山這種做法,那何止是宣戰,簡直就是準備騎在九真宮的頭上拉屎拉尿了。
蒜頭鼻年輕人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說道:“大哥,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我隻是一個外門弟子,都是宗門怎麼要求我們就怎麼乾,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那你可以猜一猜你們少牢山為什麼要這麼做!”李青淡淡說道,“不要老是想著跟我打馬虎眼,你遮遮掩掩最後死的隻能是你,跟彆人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蒜頭鼻年輕人麵帶幾分掙紮之色,兩隻手不安的反複抓握著,似乎內心正在進行著極其激烈的心理鬥爭。